早晨,王蓓蓓還在熟睡,孚嘉已經起床買好了早餐。
她不忍叫醒王蓓蓓,例行公事吃了口平時最愛的紅棗粥也覺得味同爵蠟。這個時候,就算是滿漢全席擺在眼前也是難以下咽吧。人真的很奇怪,味覺竟然是受那顆心所掌控,那顆小小的,不斷跳躍的心,不問你要吃的,喝的,但是它除了這些,連你的命都要。心疼了,便是生命在疼,生命疼了,還有什麼能是愜意的呢?
今天是周日,做些什麼好呢?往往學生最期待的周末,在這個時候卻是孚嘉最懼怕的,沒有了課堂,沒有了吵鬧的教室,也就沒有了可以分散自己精力的東西。在這個時候,孚嘉必須找點事做,好轉移注意力。
孚嘉打開電腦,開始上網查詢一周廣播節目的素材,周二是音樂欄目,這檔欄目是孚嘉最喜歡的節目,把自己平時聽過的喜歡的音樂跟大家分享,分享的過程孚嘉覺得很快樂,就像她平時也很喜歡跟別人一起分享喜怒哀樂。
可悲的是,她一直在跟一個人分享了快兩年的謊言。
“咚咚咚!咚咚咚!”拍喪似的敲門聲急促的響起。
王蓓蓓在睡夢中被驚醒,頓時怒火朝天。
“**誰啊?敲敲敲,敲什麼敲!”王蓓蓓跳下床,咬牙切齒的打開了門,她那潑婦式的開門方式讓孚嘉忍不住“嗤嗤”笑起來。
“你!”王蓓蓓身子一歪,整個人背靠在門框上,交叉著腿,讓出一個縫,眼睛移到了頭頂,鄙夷的看向門外。
門外站著抱著一束玫瑰的淩風,他身邊是一個高高胖胖的男生,男生戴著墨鏡,勾著腰,把淩風往前麵推了推。淩風一臉憔悴,胡子茬都野草似的長出來了,看樣子是整夜未眠。
孚嘉臉霎時變得慘白,她像被電擊一樣“蹭”地彈起來,衝到門邊,把王蓓蓓往屋裏一拉,“嘭!”一聲,狠狠的一腳踹上了門。
淩風心驀地一抖,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野蠻潑辣的孚嘉。
“你確定這就是你一直跟我說起的那個小鳥依人的女朋友?你什麼時候變口味了,喜歡上這樣的?”墨鏡男戲謔著,一臉無語。
“是我先對不起她,讓你跟著我受累了,今天要不是你,我還沒勇氣過來,謝謝你小胖。”淩風語氣無比惶恐失落。
“兄弟別說這些,我們8年兄弟,怎麼會不幫你,今天我們就在這守著她開門。”小胖找了個角落倚著牆,趁著姿勢還算舒服玩起手裏的手機。
王蓓蓓突然笑了起來,瘋瘋癲癲的感覺。
“孚嘉,你找到的這個男朋友是不是猴子派來的啊,這種時候了還玩浪漫送玫瑰?他是覺得你就是個傻缺呢還是他自己就是個傻缺呐。”
“或許,都有吧。”
“嘖嘖嘖,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倆在一起時你是怎麼跟他相處的啊。你是不是裝成清純的花癡了,一副處處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子,不然他這反應真的太作了,正常人會這樣?偶像劇是不是看多了。”
王蓓蓓一向心快口快,孚嘉懶得跟她計較。
對於淩風叫上一個外人跟著自己來“觀摩”求和戲碼,而且還帶上一束看起來毫無誠意的玫瑰。孚嘉心裏止不住的有些鄙視淩風了:且不說“家醜”不可外揚,他淩風自己闖下的禍應該自己解決,自己擔著,何況還是個大男人,有必要去請救兵來給自己壯膽麼?而且像玫瑰這種俗物,你儂我儂時用用最好,現在這個情況下已經都劍拔弩張了,他居然還想搬出來,當做求和的砝碼,淩風這是江郎才盡了?還是根本沒有用心,隻當是千般事用一樣方法解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