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道不同(1 / 2)

淩風不再說話,黑著臉拿過空姐遞過來的牛肉飯。

“淩風,其實我小時候除了想做主持人,還有一個夢想,就是當空姐,全世界的飛,好瀟灑啊,穿著製服,拖著行李箱,精神抖擻。”孚嘉笑嘻嘻的跟淩風分享自己的兒時夢想,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孚嘉還在上學的時候,那時候很流行一部叫《天驕》的電視劇,描寫的是中國空姐的故事,從第一代一直演到了現代,當時的孚嘉就被電視裏空姐身著製服的優雅和獨立迷上了。

那對獨立的魅力和優雅無可抗拒的一麵,孚嘉認為是她母親延續下來的。

“哼?”沒想到淩風會發出一陣冷笑。牛肉飯被他吃得一粒不剩,剩下的空盒子被他擠扁了粗魯塞進紙袋裏。

孚嘉覺得毛骨悚然。

他繼續操著吊兒郎當的腔調說道:“乖,你知道嗎?我最近看了一個帖子,說現在最危險的女人職業有三個,分別是空姐,導遊,公關。其中排在第一的就是空姐。想想吧,空姐天天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以後不要家了?換做是我,我可不想我老婆天天不著家,哼哼,什麼時候給戴頂綠帽子都不知道。”

“編笑話呢。”孚嘉心裏燃起一絲怒氣,但一想到要是吵起來太難堪,她就猛灌了一杯冰水,轉而若無其事的說道。

淩風突然大聲說:“蒼孚嘉,當戲子和拋頭露麵的服侍人,這種事你怎麼那麼喜歡幹呢?就不能想點本本分分的事情做?你看我媽。。。。。。”

“對啊,整天在會所裏不拋頭露麵服侍人,在歌舞團也不是戲子!”

孚嘉牙冠咬得發疼,她變成了一隻小刺蝟。

“說誰呢?”淩風把眼睛瞪成了一對鈴鐺,嘴巴撅成一個圈。他第一次嚐試到蒼孚嘉的厲害。

“你不用那麼激動,我沒有什麼不好的意思。”孚嘉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這樣提起淩風母親的職業,真是自尋死路。不知道她已經觸動他哪個敏感點了。

淩風呲牙咧嘴狠盯著她,像一隻西伯利亞雪狼。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話。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惡意。”她做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瞬間強迫自己把邵誼淵說過的話忘掉,以免眼神暴露了自己。

“嗯,沒什麼,你不必抱歉。我隻是心疼你怎麼那麼沒有覺悟呢?”淩風收起氣勢,就像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舒舒服服的躺在座位上,像極了海灘上撐著太陽傘,享受陽光的遊人。

他偏過頭朝孚嘉看了一眼,意思是:我知道你沒有什麼惡意,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剛剛太衝動了,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

孚嘉看到淩風腦子裏的打字鍵,劈劈啪啪響成一片。她乖巧的慰心一笑,閉目養神起來。

兩個小時的飛行旅程,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直到飛機落地。

出了涼爽幹燥的機艙,剛剛邁出腳,頓時一股熱浪就撲麵而來,連著孚嘉心裏的一肚子怨火,讓她覺得現實是如此的沒有詩意,不免心煩難耐。

去蘇州的高鐵站就在機場裏,明亮的機場大廳以它最大的包容力吞吐無數旅客。

“淩風你不接電話麼?”

機場的廣播和音樂都掩蓋不了三星手機的標準鈴聲,淩風隻當沒聽見,任由鈴聲大作。

“我們不是忙著趕車麼?錯過了這一趟,到蘇州就黑了。一會到蘇州了再回撥過去吧。”

“你換手機了?鈴聲是三星的。”

“才換不久。。。。。。”

“太好了,以後不用老是說你電話老舊自動關機了。”

“嗯,快走吧。”

“等等,我太熱了,等我脫下外套。”

孚嘉停下來,一手把包放到行李箱上,一邊脫起了衣服。上飛機時g城可是陰雨連綿,單穿裙子套這外套都有些涼,沒想上海會怎麼熱,汗水已經浸濕她內裏的裙背。

正在孚嘉準備脫下最後一隻袖子,鈴聲又響起來了。

這次不是剛剛三星手機的鈴聲,而是諾基亞的經典鈴聲。電子樂踩著節拍大聲歌唱,唱涼了孚嘉的心,把淩風的臉給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