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雪醉醺醺的說:“信!很多信。情意綿綿……”
“哼哼,我還以為有什麼好稀奇的,不過是男生給她寫的信而已,誰沒收到過幾封情書。”
“好吧,你如果這麼想。那你不僅是隻蠢豬,你還把我看成了跟你一樣蠢的蠢豬。要是一般的情書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是,這情書的對象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諸雪,你別亂說!”邵誼淵突然嚴肅的輕嗬道。
諸雪生氣的冷笑了幾聲,緩緩走進孚嘉房間,不一會就拿著一疊厚厚的信走了出來,用力甩到邵誼淵身邊。
“自己看,不要有什麼道德負擔,你知我知而已。”
邵誼淵躊躇了會,把信推到一邊“不看”。
“孬種,我還是忍不住了,邵誼淵,你就是孬種!你怕什麼?是不是怕看到孚嘉黑暗的那一麵?對,她平時在你心裏太完美,你不忍心。那要不要我念給你聽?”說完,諸雪隨意挑出一封信,念了起來。
“APPLE,我無法抑製對你的感情,但是以後你什麼都不用承擔,所有的痛苦我一個人來承受,所有的黑鍋我一個人來背……”
“你們在幹什麼!”孚嘉突然出現在門口,頗為詫異的看著醉醺醺的諸雪和邵誼淵。當她看到沙發上那疊熟悉的信件時,頭皮發麻起來,接著一股怒火快速蔓延全身。
“混蛋!過分!”孚嘉猛地甩上門,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堆信件前,快速搶過信件,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感到無比的羞辱,同時覺得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身裸體的被拉到街上,遊行示眾。
“諸雪,你真的過分了!”邵誼淵掙紮著站起來,跟著孚嘉衝進了房間,諸雪晃悠悠的跟在邵誼淵後麵,也帶著一臉惶恐,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她隻不過是被那些信件震驚到,又借著點酒氣,想在邵誼淵麵前鬧鬧。
孚嘉抱著信件,低著頭,大滴大滴的淚水跳脫下來,在牛皮紙信封上濺出一朵朵的小花,把牛皮紙沁潤開去。
“孚嘉……對不起。”邵誼淵呢喃道。
“你們給我出去,小偷!無恥!”孚嘉搖著頭,歇斯底裏的喊著。
“孚嘉,不關邵誼淵的事,是我昨晚上睡不著,想看看你這有什麼好書看,就看到了這些信,一個好奇就打開了。你如果沒什麼虧心事,你怕什麼呢?你現在一邊跟你的蒼逍扯不清,一邊又拖著齊燁和邵誼淵,過分的是你吧,現在被發現了,是不是惱羞成怒?!諸雪頓時酒醒了大半,但是更加氣憤。
“諸雪你說完了?你想怎樣?我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你私自看人的信你還了不起了!我就早說過了,我不喜歡邵誼淵,你用不著這麼做,他要是愛你,我再怎麼好,怎麼差,他都不會看上我,你這樣無非就是想讓他看看多麼頹廢的我。行,結果呢?怎樣?”孚嘉紅著眼,哽咽著,心裏一股腦的翻滾今早上在蒼逍家看到的聊天記錄,還有被人揭穿的惱羞成怒。
諸雪愣在一邊,不知道怎麼解釋,酒勁過了之後,她更懊悔和後怕,上次孚嘉告訴過她,她對邵誼淵沒有感情,可是邵誼淵卻一直對孚嘉鍾情,讓她無比嫉妒。她不得不懷疑孚嘉根本就是故意給邵誼淵甜頭,吊著邵誼淵,她恨不得打醒邵誼淵,讓他不要再在孚嘉身上浪費感情。
邵誼淵倒是聽到了孚嘉的一番話心裏頗為難過,他已經不好奇孚嘉跟她那位哥哥的糾纏,而是更為在乎孚嘉說她不喜歡自己。
“你不要避重就輕!你自己說,你這麼腳踏三隻船對不對吧!?而且還有一隻是自己哥哥!”諸雪揚聲道,她還有更惡毒的話呢,可是卻說不出口。她隻是嫉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