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一米九的身高,撐在圍欄上,背弓著,像一隻即將出弦的豹子。
突然間,景東霆看見整潔的地板上,有一個髒兮兮的紅色腳印。
他問女管家,“這是什麼?”
女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是沈小姐留下的,沈小姐的腳,受傷了。”
景東霆的腿不受控製往後退了兩步,那是準備下樓的姿勢。
但他卻很快頓住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關心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沒有沈悠悠,他景東霆依舊是景東霆。
景東霆在臥室坐了兩個小時,晚上才飆車去了帝風。
他一個人坐在帝風四樓豪華的包間裏,暗色的光線讓他棱角分明的臉更加的冷峻。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然後有寫煩躁的扯開了領帶,樣子頹廢而性感。
包廂的門開了,有女侍者托著酒進來。
女侍者跪坐在景東霆的對麵,小心翼翼地將酒放在桌上,那低眉順眼的模樣,讓景東霆想起了沈悠悠乖巧聽話的時候。
他驀然傾下身,用一隻高腳杯挑起了女侍者的下巴。
女侍者一臉的羞澀和欣喜,“景少……”
這張臉,很清純、幹淨。
景東霆記性很好,他記得前不久,他看這個女人順眼,想讓她跟他,她很有骨氣的拒絕了。
沈悠悠還經常學她當時說話的口吻來促狹他。
但景東霆不記得她的名字,應該說,他就沒有想過去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
但沈悠悠的名字,他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景少,你是不是喝醉了?”,女生紅著臉,有些忐忑,有些期待。
景東霆勾起嘴角,玩味的笑了,笑容看起來有幾分玩世不恭,“你叫什麼?”
女生一瞬間的怔然,她以為,自己在他心裏肯定會是最特別的一個存在,因為她拒絕了他。
可是,他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沈小喬。”
“姓沈?”,景東霆身子往後一倒,靠在沙發上,“本少醉了,你在這裏伺候本少。”
沈小喬咬唇,以為景東霆說的伺候是那回事,“景少,能不能……去你家裏?”
她的第一次,她不希望是在帝風這樣的場所,更不希望是在酒店那種地方。
景東霆笑了一聲,意義不明,“給本少倒酒。”
他起先以為,這個女生很幹淨清純,但現在看來,她很不知道什麼叫自知之明。
沈小喬臉更紅了,趕忙給景東霆倒酒,自從那天她拒絕景東霆之後,景東霆就沒有再來過帝風,她想見他一麵都難。
看景東霆繼續喝酒,全然沒有要帶她離開的意思,沈小喬已經快忍不住了。
她鼓起了勇氣,開口,“景少,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
沈小喬小聲的說:“我給你做……情'人,你給我五百萬……”
景東霆挑眉,“想讓本少包'養你?”
包'養這個詞,很難聽,沈小喬卻不得不接受,“是。”
景東霆表情淡然,“不是不願意做這種事嗎?怎麼又願意了?你爹媽現在不教你女孩子要自尊自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