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深心裏一直很不是滋味,沒一會兒看見藍明媚落單朝洗手間走去。
安宴深放下手邊的高腳杯,也朝洗手間走去。
藍明媚從洗手間出來後,看見安宴深靠在牆上,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藍明媚從他身邊走過,他叫住她,“明媚。”
藍明媚頓住腳,安宴深問:“為什麼突然決定訂婚?”
藍明媚因為安宴深的問題而冷下了臉龐。
安宴深問的是,為什麼突然決定訂婚,而不是為什麼要和別人訂婚。
她自嘲一笑,轉身麵對著安宴深,“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年齡到了,訂婚、結婚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就像突然愛上一個人,然後又突然不愛了,也不就是因為時機到了而已。”
安宴深眉頭一凜,深深的看著藍明媚。
“那為什麼是沈意筠?”
“你不覺得沈意筠很優秀?足以讓一個女人想要產生結婚的念頭?”
安宴深沉默,當藍明媚不再在他的身邊出沒,他才想起來,這世上除了他安宴深,還有很多優秀的男人能入了藍明媚的眼。
藍明媚微微一笑,轉身,手腕卻被安宴深抓住,“明媚,你鬧夠了。”
他的語氣,仿佛她隻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藍明媚沒由來的火大,“安宴深,你放開我。”
安宴深卻握的很緊,沒有放手。
藍明媚冷冷的看著他,“安宴深,你說的對,我是鬧夠了,一直鬧著你,是該夠了,所以現在我主動離開,不打擾你,你放手。”
安宴深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你在說些什麼?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藍明媚笑了一聲,她也一直以為她和安宴深好好的,可到頭來才發現她和安宴深一樣,對於他們的感情,都是在做粉飾太平的事。
他們從來沒有好過。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安宴深包養的情人,見不得光,因為安宴深不讓她見光。
“安宴深,我是什麼?是你冷了就想拉過來滾一滾的床單?你放手吧,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了。”
“你不想?”,安宴深的聲音冷下來,“藍明媚,我知道你喜歡新衣服新首飾,還從來不知道,對男人你也是喜新厭舊了。”
“我喜新厭舊?”,藍明媚臉色有點鐵青,“安宴深,是我親耳聽到的,你根本不愛我,你隻是需要一個床伴,而我剛好送上門而已,我藍明媚又不是沒人要,我愛你,但我也有愛你的底限!”
安宴深臉色一變,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你親耳聽到我說的?”
藍明媚沉默,她不是親耳聽到安宴深說的,可是當那個女人跟安宴深將她定位成床伴的時候,安宴深並沒有反對。
藍明媚心裏煩躁,“安宴深,我不想再跟你說了,我已經訂婚了,跟你,那隻是過去。”
說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逃命似的離開。
安宴深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心裏也空落落的。
酒店的大堂裏,賓客還沒有散,沈悠悠依舊坐在沙發邊上。
這時,江念在她的身邊坐下。
“悠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