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君臥室的門開著,沈悠悠想著白墨君可能在睡,就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白墨君沒有在床上,沈悠悠從晃動的落地簾子上看見陽台外似乎有兩個人影。
她正要開口,卻聽到了白墨君有些冷冷的聲音說:“拉瓦,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拉瓦?沈悠悠的眼睛瞬間瞪大,閃過了一絲幽冷的恨意。
她聽到拉瓦魅惑的嗓音說著:“白墨君,景東霆現在是我的男人,你最好趕快把那個女人弄走。”
白墨君聲音依舊冷冷的,“這裏是白家,我想要誰住,是我的自由,你也配來對我指手畫腳,怎麼?你以為別人敬畏帕拉家族而捧著你,你在白家也能發號施令?”
拉瓦有些怔然的看著麵前的白墨君,她一直覺得白墨君病殃殃的,不像個男人。
可此刻的白墨君,容顏俊美,清冷出塵,卻讓人心動。
而拉瓦一瞬間的閃身,很快恢複了正常,如果白墨君沒有心髒病,會是個很好的選擇,她興許還可以和白墨君合作將帕拉家族握在自己的手裏。
可是,白墨君是個短命的,這就說明,白墨君無法成為她的靠山和依仗。
“白墨君,我和景東霆就快結婚了。”
沈悠悠靜默,似沒聽到拉瓦的話,僵直的站在臥室中間,看著簾子後的兩道人影。
白墨君喈喈的笑了兩聲,“帕拉家族出來的女人,都愛白日做夢,果然不愧是從雲先生眾多女兒中脫穎而出的繼承人,不要臉的本事和雲先生如出一轍。”
或許,別人不知道帕拉家族那位繼承人的身份,但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是白夜明告訴他的,但白夜明卻一直沒有告訴景東霆。
不過白墨君相信,現在的景東霆,應該已經知道了。
不然拉瓦怎麼有底氣和景東霆回到白家,四處釋放帕拉家族不要臉的氣息?
拉瓦的臉上有些難看,真沒想到這麼優雅俊美的男人,說起話來這麼刻薄。
拉瓦深呼吸一口氣,知道這是在白家的地盤上,她也不能真的惹怒了白墨君。
雖然白墨君看起來,在白家並沒有什麼實權。
而白家真正握有實權的人,又早已是她的合作夥伴,但萬事,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拉瓦想明白之後,依在欄杆上,笑容魅惑的對白墨君說:“我和景的婚事,是父親做主的,景也默認了,不管怎樣她也是景的前妻,對於自己男人拋棄了自己,她也有知情權,免得將來看到我們盛大的結婚現場她接受不了,所以,這個消息,就由你提前告訴她吧,讓她做好離婚的心理準備,這幾天我會讓景把離婚手續辦了,跟我回泰國舉辦婚禮。”
拉瓦似已經想到了自己嫁給景東霆時萬眾矚目的時刻,笑容更加的豔麗奪目。
白墨君一言不發,但嘴角卻勾著諷刺的笑容。
雲先生自以為自己為景東霆培養出了一個最優秀的賢內助,可是他隻看到了拉瓦在生意場上的成果,卻忽視了拉瓦為達成目的做出的種種不要臉的行徑,把這樣的女人塞給自己的親兒子,他還真是良苦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