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最近經常被人說不要臉,心裏當然很不舒服。
可是想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勝利的一方,似乎也不用多跟沈悠悠計較了,於是說:“既然你想見他,好啊,我成全你,讓他親口跟你說清楚,也讓你認清現實,一個除了長相一無是處的花瓶,有什麼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說著,拉瓦衝著浴室喊了一句,“景,你的前妻似乎很不甘心稱為下堂妻,要找你問個清楚啊。”
屋內瞬間安靜,好久沈悠悠才聽到了身後浴室的門傳來一聲吱呀的響聲,那響聲沉重的如同她此刻的心。
她緊繃著身體慢慢的轉頭,看見從浴室出來的男人,身體更加的僵硬。
景東霆穿著白色的棉質睡袍,頭發濕漉漉的滴著水珠,麵無表情的站在浴室的門口。
沈悠悠呆愣的看著她,這一刻突然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不由自主的朝景東霆走過去,有些顫抖的手臂抬起來,掌心慢慢的落在景東霆的臉上。
手上的觸感那麼真實,讓沈悠悠終於相信,這一次,自己不是在做夢。
景東霆回來了,這是真的。
他活著回來了。
沈悠悠用力的抱住了景東霆,淚如雨下,“景東霆,你真的回來了……”
沈悠悠沒有看見景東霆被抱住的時候,眉頭擰了一下。
白墨君擦擦汗,沈悠悠那麼用力的朝景東霆撞去,他都替景東霆疼,不知道剛接好的拿根骨頭斷了沒有。
景東霆隻是站著,沒有任何的動過。
他沒有回抱住沈悠悠,也沒有拉開他,就像一根雕塑筆直的站著。
一直觀察他反應的拉瓦看見他這樣,也完全猜不透這個男人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深不可測的男人,吸引著她,讓她忍不住想去探究,可是有忌憚這樣的深不可測,因為如果她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他的深不可測就會成為自己的催命符。
而拉瓦深知,帕拉家族,是景東霆最後的後台,卻不是自己的。
雲先生能毫不猶豫的拋棄自己,卻絕不可能拋棄景東霆。
她是為景東霆而存在的,如果景東霆要她死,雲先生絕不會幫她,反而會說景東霆心狠手辣能成大事。
拉瓦漸漸的有些心緒不寧起來,過了好久,她才收拾好心緒,上前一步,用力將沈悠悠從景東霆的懷裏拉出來,以勝利者的姿態挽住景東霆的胳膊,含笑看著沈悠悠。
“沈小姐,不好意思,現在他是我的男人。”
沈悠悠沒有看拉瓦一眼,好像沒有聽見拉瓦的話,她所有的目光都停頓在景東霆的身上,好似怕景東霆就這麼突然的,再次消失了。
白墨君在身邊拉了拉她,拉回了她的神思。
她濕潤的目光這才看見拉瓦。
兩個人挽在一起,郎才女貌,讓沈悠悠看著刺眼。
她動了動唇,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景東霆……”
景東霆目光冷冷然然沒有任何溫度,像是在看她,又像是沒有。
他沒有推開拉瓦,隻是麵無表情的應對這一切,那俊美冷漠的臉讓沈悠悠的心不斷下墜,仿佛墜入了冰窟裏。
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很多事情瞬間在腦海裏閃過,“景東霆,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