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你不覺得白家的待客之道很失禮嗎?”
白墨君吃了一半就吃飽了,放下了刀叉,再擦了擦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才慢條斯理地說:“不請自來的人從來都不叫客人,既然不是客人,哪裏來的待客之禮?拉瓦小姐以客人自居,總的有客人的自覺才行。”
拉瓦被白墨君落了麵子,狠狠地瞪了白墨君一眼,才不滿地看向了景東霆,似乎是想讓景東霆給她出頭。
“景,你看君少可真是有意思,這麼對待你未來的妻子,你以前在白家的時候,他們白家是不是也是這麼對你的啊?嗬嗬,原來所謂的撫養之恩就是這樣的,景,你可真應該看清楚,到底是你的至親能信,還是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可信。”
景東霆對拉瓦的自以為是很膩味,看都懶得看拉瓦一眼,自顧自的吃著牛排,偶爾用眼風掃沈悠悠一眼,見沈悠悠安安靜靜的的模樣,他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的頻繁了。
拉瓦不經意間看見景東霆看向沈悠悠的視線,眯起了眼睛,不再糾結於自己的午餐,而是雙臂環胸,笑著說道:“沈小姐,你也是個識趣的人,現在我和景既然要結婚了,你也該功成身退了,你說是不是?”
沈悠悠筷子頓了頓,繼續吃牛排,好像沒聽見拉瓦的話。
拉瓦笑了笑,目光看向景東霆,“景,你不是說你已經忘記她是誰了嗎?那你對她肯定是沒有感情的,既然這樣,不如把這婚離了,你自由,他也自由了,而我,當然要做你名正言順的女人。”
沈悠悠心裏發涼,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
景東霆一言不發,不說離婚也不說不離婚,擦了擦嘴角,依舊當拉瓦是空氣,進房間休息了。
拉瓦臉色有些發黑,一個二個的都當她是隱形人!
白家,不過是強弩之末,總有自己將他們踩在泥底的一天!
沈悠悠晚上收拾東西的時候,心裏也一直在想著剛才拉瓦說的話。
景東霆會跟她提出離婚嗎?
如果景東霆提出來,她該怎麼做?
沈悠悠想來想去,想的頭都疼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她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兒,不知不覺撥通了景東霆房間的座機號。
她有些緊張,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電話響了好久,終於被人接了起來。
“景東霆……”
然而手機的另一端卻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沈小姐,你找景的?他在洗澡,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沈悠悠的神情一僵,拉瓦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你是打算告訴景,你想通了,答應離婚了?沈小姐果然很識趣啊,你放心,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我會勸景至少分你景家三分之一的財產,不會然你淨身出戶的。”
沈悠悠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然後又聽到拉瓦嬌嗔的聲音,“景,不要拉,人家現在在接電話,你不要這麼這麼急嘛……”
然後,電話被掛斷,傳來一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