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乾手腕一翻,挑起一個劍花,竇梟燁係在腰間的腰帶便碎成幾段,腰帶一鬆,衣衫便半開著,看到那潮紅的皮膚,花乾將小劍一丟,欺身而下,整個身子壓在竇梟燁身上,手捏著竇梟燁的下巴,使了三分的暗勁,“要不要?”
竇梟燁吃痛皺眉,被人壓住,喘息本就困難,此時更是大口大口的呼氣,被汗濕的頭發貼在眼角邊,眼裏是渴望、羞辱、抵觸,花乾被這樣的眼神一掃,心神一蕩,冷哼一聲後,鬼使神差般的將唇覆在了竇梟燁那嬌豔欲滴的唇上。
竇梟燁緊咬著牙關,最後的理智在腦子裏怒吼著“不能”,花乾眼睛裏笑意更冷,舌尖在竇梟燁的唇上打著轉兒,隻待竇梟燁受不住,自己鬆了牙關後,將舌頭送了進去,繞著那溫軟的香舌打轉。竇梟燁起初躲避,但一因“合歡”二因花乾的不斷挑弄,漸漸的開始回應。
鬆開竇梟燁後,花乾明顯覺著自己也開始全身燥熱,從竇梟燁胸口微微抬起頭喘息了片刻後,再看竇梟燁,“合歡”讓平時堅毅冷然高傲的摘花閣主滿麵酡紅,喉間的一個音節也透著萬種風情,喘息不止,更添魅惑。
正自愣神,也不知中了十香軟經散的竇梟燁何來的力氣,伸手拉住花乾的領口,一個翻身,將花乾壓住。
花乾冷哼,抬手一拂,內室裏桌上的燈一個搖曳,滅了,房裏漆黑一片。
漆黑的內室中,隻聽到“咚”一聲,什麼重物被掀翻了,隨後一聲輕笑並著一句人聲,“你隻配在下麵,永遠!”也是咬牙切齒的語氣,卻偏偏透著絲意亂情迷。
當竇梟燁醒轉過來的時候,天還沒亮,房裏暗暗的,身上傳來的痛楚讓竇梟燁腦子一空,目力極好的他看到床上混亂不堪的狀況,眉尖一蹙,抬手,手卻被一個人壓住,細細看去,是睡熟了的花乾。
花乾有一張好麵孔,平時嘴角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脾氣不溫不火,卻讓人覺得極不真實,有時底下人做錯事了,談笑間眉頭都不皺,那人便頃刻沒了性命,偏偏他依舊是一副淡笑的樣兒,仿佛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竇梟燁怔愣的看著花乾的睡顏,想起昨夜的荒唐,羞憤難當,抽出手來撐起身子,抬手抵在花乾的天靈蓋上,十多年來兩人在一起出生入死、徹夜無眠的商議計策的畫麵一幕幕在腦子裏回放,手便凝在了那兒,過了半響,竇梟燁長歎一聲,收起手,緊抿著唇開始穿衣。
走到床下後,竇梟燁覺得全身都在疼,彎身撿起了小劍,再瞥了花乾一眼,暗歎一聲後走到門邊。
門“吱呀”一聲後,開了又合,花乾卻睜開了眼,嘴角一抹邪笑,“虧你沒有一掌按下,若是運了真力,箭毒木沒了十香軟經散壓製,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門又開了,是一個青衣的少年,那人看到屋內不堪的場景後,麵紅耳赤。
花乾身上蓋著一張薄被,青絲微垂,遮了半邊臉,手支著下巴,斜躺在床上詢問,“走了?”
青衣少年點頭,眼看著腳尖,不敢看躺在床上的主子,“各大門派都來齊了。”
花乾微微點頭,自言自語,“人人得而誅之的竇梟燁,該要怎麼突圍呢?”
青衣少年欲言又止,花乾看見淺笑,“有什麼話直說。”
青衣少年頭低的更低,“公子既與他有仇,為何又要放了他?”
花乾一怔,“一報還一報,一恩還一恩。何況,”花乾頓了一頓,“我很想看看他被人如過街老鼠般廢了的樣子。”
腦子裏晃過竇梟燁飲了“合歡”之後的魅惑樣子,花乾嘴角一掀,“是不是也如在床上那般有趣?”
青衣少年壯著膽子抬眸,看到花乾與平時溫柔淺笑不一樣的笑臉,心裏一縮,隱約覺著有什麼在悄悄的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