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個大漢搬來好幾籮筐毒蛇,畢恭畢敬道:“主上,已經按您吩咐取來了毒蛇。”
“好,就讓這些毒蛇陪這個賤人作伴,給我封鎖暗牢,我們走。”肖璟丞冷冷開口,語氣帶著一絲陰狠的笑意。隨即一甩衣袖,轉身出了暗牢。
三個大漢將那些毒蛇從籮筐內倒出,隨即便重重關上暗牢的大門,將大門鎖死。
上官錦隻能聽到哐當一聲巨響,隨即傳至耳中的便是滲人的嘶嘶聲……雖然看不見,但上官錦能猜測的到,現在一定滿地毒蛇正吐著鮮紅的信子向自己爬來。
上官錦自小便害怕毒蛇,從來不敢碰觸,萬萬沒想到,自己今日就要死於這蛇口之下。心中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憤怒,是不甘,是死不瞑目。
寂靜的牢房,萬籟俱寂,上官錦的呼吸聲已經成了這可怕黑暗中唯一能夠證明她還活著的憑證。
時間漫長而難熬,如萬箭蝕心般疼苦。
順著這濃鬱的血腥味兒,毒蛇爬到了上官錦的腳下,順著她的腳,一路攀爬,遊走全身,啃噬每一寸傷裂的皮肉,直至攀爬至她的脖頸,緊緊勒住,不讓上官錦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小蛇們更是順著上官錦的臉頰,爬向她已經成為兩個血窟窿的眼窩中,吐信食肉,一點一點啃噬這新鮮的美味。
上官錦殘存的意誌再也無力支撐她求生的欲望,沒有人會來救自己,沒有人……
肖璟丞,做鬼,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一如既往的黑暗,上官錦隻覺自己的整個靈魂已經遊離了自己殘破的軀殼,帶著深深的恨意越飄越遠,身上的疼痛感也全然消失,直到眼前出現一道極致刺眼的光芒。
頭疼欲裂,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牽引著上官錦的靈魂,將她從一個黑暗的漩渦中帶入另一個黑暗的漩渦。
耳畔傳來清脆悅耳的雀鳴聲,陣陣花香清淺隨風而來。上官錦輕咳一聲,一口氣總算是憋了過來。奮力睜開眼眸,隻見眼前一片明亮,光線甚是刺眼。
上官錦似乎想起了什麼,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被肖璟丞割舌挖眼,放毒蛇啃噬而死,自己怎麼會在這裏?這裏又是哪裏?
上官錦從床上坐起身來,直接下了床,細細打量了一眼自己所處的廂房。隻見這廂房內陳設考究,頗有大家之氣。最讓她覺得喜歡的還是窗前的那兩盆蘭花,嬌豔欲滴,惹人憐愛。
上官錦將這廂房內的一切看了個遍,滿是疑惑坐到梳妝台前,抬眼所及是一麵銅鏡,銅鏡中的女子一張鵝蛋小臉,兩彎柳葉眉淺淺勾勒,一雙似水的眸泛著點點水光,秀鼻挺立,櫻桃小口,微微揚起。膚如凝脂,麵若桃花。
上官錦一陣愕然,這鏡中女子是誰?還未待她有下一步反應,便聽見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逼近。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上官錦習慣性的轉頭望向從門外正邁腳進來的那群人。
一進門,三兩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子見梳妝台前坐了個女子,皆是一愣,再一細看那女子,竟是昨夜已經得風寒死去的太子妃。手中拿著的麵盆,洗漱用具皆應聲掉落在地,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一粉衣女子連忙伸手捂住雙眼,一臉驚恐叫喊出聲:“鬧鬼了……娘娘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