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卿與墨傾對視一眼,對於程太醫的說辭有些疑惑,程太醫無故提起曼陀羅必定是有原因的,隻是那曼陀羅會否與這件事情有關?不過這些也是楚逸卿心中的猜測,在沒有十足的證據前他也不敢妄下斷言。
墨傾臉色有些難看,心中煩悶不已,都已經過去快一個時辰了裏屋的穩婆還沒有出來,看來這個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也許挽回不了,可能這個孩子注定與我無緣。”墨傾一臉沮喪在楚逸卿麵前渡著步子,像是在對楚逸卿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別說這種喪氣話,孩子一定會沒事的。”楚逸卿知道墨傾現在心裏肯定很難受,隻能盡量安慰他。
“如果沒事怎麼穩婆到現在還沒出來?”墨傾一臉急躁質問道。
“這種事情急不得,穩婆還沒出來這是好事,說明她正在努力救孩子,你先冷靜下來,等穩婆出來再說。”楚逸卿冷靜道,他深知,越是這種事情,就越要冷靜對待,不然隻會弄巧成拙。
“你知不知道我對這個孩子寄予了多大的期望,現在如果這個孩子沒了,我的一切努力就全部都白費了,隻怕到時顧家也不會善罷甘休,顧貴妃也會因此事而做出對太子府不利的事情。”墨傾似是咆哮出聲,他心中的疼苦,從來都沒人能懂,他努力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為了想要保護自己至親之人不受傷害。
“我知道,我都知道,隻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是蹊蹺,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出事?又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文昌公主?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必須冷靜下來,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正中了他們的下懷?一步錯步步錯,我們絕不能落入那些人的圈套。”楚逸卿見墨傾這樣,心裏也很難過,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是他們自怨自艾的時候。
“你說的有道理,我不能讓墨葙的詭計得逞。”墨傾聽罷,終於冷靜了下來。
“殿下,你放心,不是你一個人在努力,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幫助你。”楚逸卿伸手扶住墨頃的肩膀,一臉認真道。
“逸卿,謝謝你這些年來的陪伴。”墨傾抬頭看向楚逸卿,誠懇道。
“咯吱”一聲,裏屋的門打開了,穩婆滿身大汗從裏屋走了出來。
“穩婆來了。”楚逸卿看了一眼穩婆。轉頭看向墨傾,提醒道。
墨傾見那穩婆從裏屋出來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那穩婆麵前,一臉緊張道:“孩子怎麼樣了?”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和腹中的孩子均平安無事,請太子殿下放心。”那穩婆向墨傾福了福身,行禮道。
“真的嗎?孩子沒事了?太好了。”墨傾一聽穩婆的話,臉上的表情這才舒展開來,一臉欣喜道。
“雖然娘娘和腹中的孩子都脫離了危險,但是娘娘現在身子虛弱,一定要好好調理,絕不可懈怠。”穩婆不忘叮囑道。
“有勞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墨傾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