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詩璿回到鳳軒居,卻正巧遇見墨傾從鳳軒居內出來。見池詩璿穿著披風將自己裹的緊緊的,墨傾眉頭微微皺了皺,站在池詩璿麵前,打量了一眼池詩璿,低聲道:“璿兒,這麼晚了,你去哪裏了?”
池詩璿看著墨傾,臉上的神色變的有些難看,平日這個時候,他不是都不會出現在這裏的嗎?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墨傾看了一眼池詩璿,走到池詩璿麵前,伸手摸了摸池詩璿的臉蛋,低聲道:“璿兒,你怎麼臉色怎麼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池詩璿連忙收斂深情,嘴角勉強扯了扯,低聲道:“太子哥哥怎麼來了?璿兒沒事。”
“處理完公務就想著過來看看你,誰知你竟不在鳳軒居,問翠兒你去了哪裏,她慌慌張張的也不說話。”墨傾看著池詩璿,一臉淡然道。
“我隻是在屋裏悶得慌,所以去外麵走了走。”池詩璿看向墨傾的雙眸有些閃躲,支吾其詞道。
“以後這麼晚就不要再出去了,免得讓我擔心。”墨傾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中明亮的月色,關心道。
“璿兒知道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璿兒就先回屋休息了。”池詩璿揚起嘴角笑了笑,說完便連忙邁步走進了鳳軒居。
墨傾看著池詩璿急忙進屋的背影,心下了然,轉身準備離去,卻見楚逸卿走了過來。
楚逸卿看向鳳軒居,站在墨傾身邊,低聲道:“你說,璿主子這半夜三更的,會去哪裏?”
“再觀察看看吧!在沒有弄清事實之前,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雖然她做了一些讓我厭惡的事情,但我依舊相信她是那個善良單純的璿兒。”墨傾沒有回楚逸卿的話,淡然轉身,壓低嗓音。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很想看看到最後你們之間會如何。”楚逸卿一臉無所謂道,該說的他都說了,該做的他也都做了。決定權在他自己的手上,誰也無法改變不是嗎?
玲瓏一事雖然解決了,但顧漣鳶心裏始終有個疙瘩,她總認為玲瓏是因自己而死,心下難安。
這兩日太子府倒也安寧,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顧漣鳶整日呆在房中,不願出門。吃食也都是楚逸卿送什麼過來,她吃什麼,玲瓏死了,那個白衣鬼麵人死了,可是顧漣鳶心下卻更加慌亂,她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沒完,那個想要她死的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的。
楚逸卿見顧漣鳶這幾日憂心忡忡,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他能做的隻有盡量陪著她,或許隻有這樣,她才能不那麼心慌意亂。
原本說好的,四月十五,楚逸卿帶顧漣鳶去驪山看螢火,明日便是四月十五,楚逸卿站在蕙蘭居外,一臉猶豫,想了許久,還是伸手敲響了蕙蘭居的大門,朗聲道:“楚某曾答應過娘娘。四月十五帶娘娘去驪山看螢火,明日就是四月十五了,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顧漣鳶坐在書桌前看書,聽見楚逸卿在門外喊自己,抬起頭望了一眼蕙蘭居大門的方向,低聲應道:“進來吧,門沒鎖。”
楚逸卿伸手推開蕙蘭居大門,見顧漣鳶正坐在書桌前看書,嘴角揚了揚,邁步走到顧漣鳶麵前,看了一眼顧漣鳶手中的書,低聲道:“明日就是四月十五了,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看螢火,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前往?”
顧漣鳶抬眸掃了一眼楚逸卿,斂眸淺笑道:“既然你有心帶我去,我當然願意去。不過,若隻有你我二人前去,是不是太冷清了?不如我們叫上文昌公主和璿兒妹妹一起去?楚公子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