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會帶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了。”雲止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一心以為她是男子,沒想到,她竟是個女子。
“雲止,這也不能怪你,獬豸獸是不會無端攻擊人類的,是不是你們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惹惱了這怪獸?”顧漣鳶淺笑著看向雲止,詢問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雲止,半個月前,我們是不是救過一隻小野獸?”雲帆聽顧漣鳶這麼一說,倒好像想起了什麼來了。
“大哥,難道那個小野獸是小獬豸獸?可是為什麼那個小東西長的一點兒也不像凶殘的獬豸獸?我還打算把它養大當坐騎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那大家夥找了過來。”雲止頓悟,失落道。
“我們還是把那小東西還給那野獸吧,要是再因為那小東西讓寨內的兄弟受傷,我們也得不償失。”雲帆毫不猶豫道。
“可是,我挺喜歡那小家夥的。”雲止有些難過,抬眸看了一眼雲帆,隻得無奈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吧那小家夥給抱過來,放它回去。”
“事不宜遲,快去吧。”雲帆點頭道。
雲止轉身回了白鶴寨,顧漣鳶和百裏澈跟著雲帆等在此處,怕有人從此路過,會被野獸傷到。
百裏澈臉上掛著笑意,看向雲帆,恭維道:“沒想到啊,雲大當家不但謀略過人,還是個善心慈悲之人。”
“百裏公子過譽了,什麼善不善心,慈不慈悲,不過無意之舉罷了。”雲帆答的雲淡風輕,抬眼張望了四周一眼。
“不知雲大當家的對郴州洪澇災禍可有耳聞?”百裏澈漆黑的眸子望向雲帆,啟唇道。
“自然,隻是郴州洪澇乃是天降橫禍,非人力可逆。我也為郴州這些災民感到痛心,但我管不了那麼多,白鶴寨千餘名弟兄已經夠我鬧心的了。”雲帆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淡淡瞟了一眼百裏澈,漫不經心道。
百裏澈嘴角微微上揚,自然知道雲帆話中的意思:“確實如此,天下是朝廷的天下,我們這些閑散之人,隻要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田就夠了。”
顧漣鳶聽百裏澈這麼一說,心下不免有些不悅,開口反駁道:“我倒覺得不盡然,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才對,為什麼很多人,卻要見死不救?”
“鳶兒,是你涉世未深,很多東西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一個國家有一個國家的法度。就比如,郴州災禍,朝廷不也及時派人過來郴州賑災,撥款安撫民心麼?”百裏澈看向顧漣鳶,嘴角揚起笑意,她還是太天真了。
“你說的也對,如果救民如水火的不是朝廷,而是地方集結勢力,朝廷難免會為百姓所詬病,失去民心。救民賑災也有法度可循,也不是誰都有那個權力去救。”顧漣鳶聽百裏澈這麼一說,瞬間就明白了百裏澈話中的意思。
“聰明。”百裏澈笑道。
“朝廷說是賑災救民,其實還不是為了安撫民心,唯恐時局變動。再說,年年災禍,朝廷所撥災款,又有多少是真正投入到賑災救民之中?還不是都進了那些貪官汙吏的口袋。”雲帆憤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