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的血,你打算怎麼償還?”顧漣鳶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打量墨傾道。
“你想我怎麼償還?不如以身相許如何?”墨傾接過顧漣鳶遞過來的杯子,揚眉道。
“誰要你以身相許?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顧漣鳶隨意道。
“你的血,可是很寶貴的,別人就不要隨便給了。”墨傾神色淡然,含情脈脈看向顧漣鳶。
“什麼意思?”顧漣鳶疑惑道。
“沒,沒什麼意思!禦藥司那邊等的急,我就先送過去了,正好過去給你帶瓶金瘡藥過來。”墨傾連忙搪塞道,差點就說漏嘴了。
顧漣鳶點頭:“好,那你快去吧!”
墨傾拿著顧漣鳶的血去了禦藥司,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在進禦藥司之前,墨傾將那一小杯血藏在自己的衣袖裏。
來到偏殿,隻見長孫長月還在鼓搗藥材,而雲汐正在照顧靜妃。長孫長月見墨傾進來了,轉頭對雲汐說:“雲汐,我新配了副藥,藥方在桌上,你拿著藥方去抓藥,然後把藥熬了鬆過來,現在就去吧!”
“可是我們不是剛剛才喂靜妃娘娘喝完藥了嗎?”雲汐不解道。
“這要是新配的,我得試試藥效,才能讓靜妃娘娘喝啊。”長孫長月急忙找借口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好,我現在就去。”雲汐站起身來,走到桌旁,拿起藥方,轉身卻見墨傾不知何時來了。笑嗬嗬道:“墨大哥,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沒事就過來看看。”墨傾微微一笑,淡然道。
“你沒事,我可忙死了,先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熬藥了。”雲汐說著,連忙邁步網偏殿外走。
墨傾嘴角揚起笑意,目送雲汐離開。
“拿到了?”長孫長月挑眉看向墨傾。
“那是當然。”墨傾走到長孫長月麵前,將手中的杯子從衣袖中拿出來,遞到長孫長月麵前。
“這麼多?”長孫長月見罷嘴角含笑,伸手接過墨傾遞過來的杯子。
“一刀下去,沒辦法!”墨傾挑眉道。
“你也夠狠的,怎麼說,你和鳶兒姑娘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怎麼下的去手!老實說,怎麼取到血的?”長孫長月故意調侃道。
“鳶兒自己下的手!要是我,怎麼舍得讓她放這麼多的血!”墨傾一臉委屈道。
“不簡單,都能讓鳶兒姑娘自己動手,看來你這些日子沒少下功夫。”長孫長月了然道。
“非也非也,這其實隻是一個交易,這血債還得血償。”墨傾無奈笑了笑。
“這不是正好給你一個在她麵前表現的機會嗎?好好把握。”長孫長月訕訕笑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墨傾鄙夷道。
“好了,不開玩笑了。來幫我。”長孫長月將裝有顧漣鳶血跡的杯子遞到墨傾的手中,拿起一柄小刀,淡然向靜妃的床邊走去。
墨傾拿著杯子,跟在長孫長月身後,走到床邊站定。隻見長孫長月俯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用清水清洗了一會兒靜妃的手腕,拿起消好毒的小刀,輕輕劃向靜妃的手腕。小刀一沾上靜妃的皮膚,便有鮮血順著傷口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