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璟丞心中對這個陸劍玦早已沒了期待,倒是覺得他此舉有些自作聰明,肖璟丞雖然心中這麼想,卻並不表露出來,而是一如既往對陸劍玦客客氣氣的,伸手拿起碗,淡然將酒水飲下:“陸公子有心!”
“陸某再敬小大人一杯。”
連向肖璟丞敬了三碗酒,陸劍玦這才罷休。
肖璟丞雙眼犀利看著陸劍玦將酒飲下,卻發現他竟然暗中搞小動作,他飲酒的時候會稍稍將酒碗側到一邊,酒水便會順著嘴角直接流到頸脖,而他真正喝下的酒卻並沒有多少。而他又是背光站著,大家席地而坐,目光不會那麼仔細,所以也就被他糊弄過去了,看來這個陸劍玦,是有意想搞事情。
肖璟丞喝完酒,立馬單手附於身後,用內力將自己剛剛飲下的酒水逼出了體外。
這陸劍玦顯然是在有意灌自己,索性肖璟丞將計就計,伸手揉了揉額頭,側身歪倒在地。
鳳歌一看,立馬明白過來肖璟丞的用意,也跟著裝暈,他是早就看出了這陸劍玦的酒有問題,也一直是配合他們演戲,這酒,他是一口也沒下肚。
見肖璟丞和鳳歌倒了,陸劍玦為保險起見,咧嘴對其餘幾人大笑道:“沒想到肖大人和鳳歌公子的酒量這麼差,這就醉了,來來來,我們繼續……”說著陸劍玦又準備拿酒過去敬李毒蠍子李淩陛和智空大和尚。
肖璟丞不動神色的觀察情況,這鳳歌公子酒量差他是知道的,在玲瓏坊的時候,自己曾單獨與他對飲過,沒喝幾杯他就已經暈暈乎乎的了,這次被陸劍玦強行灌酒,還是有迷藥的酒,暈過去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一會兒,花舞和李淩陛也開始覺得不對勁,頭有些沉疼,眼前的食物幻影重重的,看不大真切,不過一會兒,花舞和李淩陛也倒下了,就剩智空大和尚了。
“大和尚……你怎麼還沒醉?老子再敬你兩碗。”陸劍玦見大夥兒都倒了,就剩這不足為懼的大和尚,邁步走到智空麵前,伸手狠狠將智空給擒住,強行將酒壇中烈酒灌入智空嘴中。不過一會兒智空也倒下去了。
陸劍玦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抬眸掃了一眼篝火前倒下的眾人:“我陸劍玦怎麼可能屈服於權威,要不是我爹那個死老頭子硬要我跟這個什麼狗屁肖大人一起去為葙王效命,我才懶得跟過來,他們居然還對我這麼不敬,要我同那些江湖戲子比試,實在豈有此理,本公子惹不起躲得起。路遙,我們走。”
“公子,這樣不妥吧,要是被老爺知道了,肯定少不了公子一頓責罰。”路遙心下有些發虛,連忙勸阻陸劍玦,這次自家公子真的有點玩大了。
“沒用的東西,你怕什麼啊?我爹就我這麼一個兒子,難道他還會殺了我不成,頂多打我一頓。我這還沒到那邊就被這些人愚弄,要是真的到了那邊,還不知道會過什麼樣的日子。”陸劍玦對路遙一陣喝叱,轉身就準備走,目光觸及到昏迷到底的花舞,突然笑了,捏手捏腳走到花舞麵前,伸手對花舞上下其手。
路遙有些看不下去,身上冷汗直冒,催促陸劍玦道:“公子,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要是他們醒過來發現我們對他們下了藥,恐怕會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