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頓大聲地念著信和電報的內容,瑞典科學院用恭敬的言詞通知我榮獲諾貝爾化學獎。
“真是的。”蓋格喊到,“毫無辦法,我們應該對現實妥協,看來,我們不是在物理實驗室裏工作,而是在化學實驗室裏……”
是的,我們的工作既是物理學的領域,也是化學的領域。
盧瑟福花了10年功夫仔細進行實驗,同索迪一起提出了一種大膽的原子嬗理論。我與蓋格、馬斯頓,以α射線照射很薄的金屬箔,測量由金屬箔反彈回來的α粒子數目。實驗結果,大部分的α粒子都透過金屬箔,隻有少數粒子反彈回來。
“照理說,金屬箔是由原子聚密排列而成的,應該不易被α粒子穿透才對啊!”我反複思索、實驗,最後終於找到了原因:原子是由帶正電的原子核與帶負電的電子所組成,原子核幾乎構成了原子的總重量,電子圍繞著原子核旋轉,就像行星繞著太陽轉一樣。各種元素中電子的數量不同,同時原子核的電量等於電子電量的總和,由此導致了原子成為中性的整體。
第一次實現人工嬗變的裝置這一結論發表後,立刻震撼了整個科學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接著,我又進一步研究α粒子撞擊氣體原子的情形,發現α粒子撞擊氣體原子時,氣體原子射出的放射線比反彈回來的粒子更具穿透金屬膜的力量。為了解開這謎,我不斷實驗,而獲得了一個驚人的發現——氮受α粒子撞擊,會放射出氫原子,而變成氧原子,成功地得到了元素的人工嬗變,其實這個發現就是原子核的蛻變,使原子核物理學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在卡文迪許實驗室裏我達到了科學活動的頂峰。這時,我科學地預言了“中子”的存在, 1932年被查德威克的發現所證實。
我以大量的著作發表了自己的科學研究成果。許多科學院都選我作為自己的成員。1931年,由於我在科學發展上所建樹的功績,受封騎士稱號,並享有納爾遜勳爵的爵位。
20世紀初期,有一天,在英國倫敦的特臘法爾加廣場上,有兩位先生偶然相遇,於是便談論起來。其中一個人大約30多歲、寬肩膀、身體勻稱,看上去像是一個生活優裕的農場主;另一位是個年輕人,從他那刮得幹幹淨淨的圓臉蛋兒可以看出,他像是個性情溫厚的人,雖然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裏放出的目光如同刀鋒一般銳利。他們邊走邊談……
一會兒,他們經過納爾遜紀念碑,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裏坐下,始終沒有停止談話。
“目前,我遇到了嚴重的困難。”那個年輕人繼續說道,“我對我使用的鐳製劑的純度沒有信心。”
“為什麼呢?”同他談話的另一個人詫異地問道,“您怎麼會產生這種懷疑呢?”
“我發現裏麵摻有氦的成分。它的根源可能是其中含有雜質或者是鐳的放射性衰變。”
“您認為可能是α粒子?”
“是的,但我什麼也證明不出來,因為我對製劑的純度沒有信心。”
“我這兒倒有新製成的,而且是絕對純的鐳的溴化物。如果這對您合適的話,我可以借給您用。”
“那我太感謝您啦……”
在他們旁邊坐著一個年輕人,全神貫注地聽著他們的談話,那些類似鐳製劑、氦、鐳的溴化物等名詞使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入射α粒子散射到 dθ角度範圍內的幾率這兩位談論科學前沿的先生是何許人物?要是對他們進行采訪的話,可能是一次走運的機會吧?史密特先生是個初出茅廬的記者,凡是在他所能到的地方,都在搜集著報道的題材,遺憾的是他沒有取得特殊的成就。他一直向往著能從事專門的科學報道工作,但是,怎樣才能從科學家那裏獲得采訪內容呢?他們之中很少有人願意抽時間和記者們談話,大概,現在他可以探聽到點什麼了!
史密特將服務員喚過來。
“這兩位先生是誰?”他問道。
“這位年輕的是索弟,拉姆賽教授的助手,他常光顧這裏。”服務員回答說,“而那位……”她聳了聳肩,“是個鄉下佬。”
“鄉下佬?”
“是的,他昨天就在這兒吃過飯,我聽到他和這兒的一個人在討論新西蘭的土地耕作問題,他可能是個農場主。”
聽了這番話後,史密特的好奇心頓時變得更加強烈了。他拿起報紙把自己的臉擋住,又開始聽著談話。
“盧瑟福先生,我真想再回到您那裏當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