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銘文這個擔心也不無道理,如果是他一個人去找麻煩,最多也就是個挑釁,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但是一個寢室的人都來了,雙方鬥得還那樣慘,這事要鬧起來的話,寢室五人估計全得被開除。
“這件事發生後,我就把它壓了下來,隻有基地的一些領導知道,所以你的同學們估計沒什麼事,因為這件事本來的錯就在鄧烽,而且七個武警被你們五個學生打成三個重傷兩個輕傷,傳出去都會讓基地的麵子丟個精光。不過到是你可能有點麻煩,鄧烽現在的傷很重,光肋骨就斷了三根,身上其他地方就更別說了,沒有半年估計出不了院。為了這事,鄧政委和他妻子都很生氣,叫嚷著要把你送上法庭。”說到這,賀學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色。
顏銘文笑了笑,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了,護短的官家子弟都這德行。輕咳一聲後,他用手指了指床邊那條他換下來的褲子,說道:“我兜裏有份東西,你拿去給鄧烽他老爸看看,應該還能起點作用。”
當賀學彬滿臉疑惑的從褲兜裏掏出那份文件看了後,臉上頓時浮起了笑容:“嘿,沒想到你連這個都想好了。有了這東西,我就可以說你是在公平格鬥下打傷鄧烽的,鄧政委自己是部隊的人,知道部隊的規矩,隻要沒出人命,他也拿你沒辦法,何況這事鬧起來對他根本沒半點好處。”
“不過……”賀學彬猶豫了一下,接著有道:“不過雖然他們明裏不能動你,但是你也得擔心鄧烽暗地裏搞你,那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這到沒事,既然我敢把他打成那樣,就代表我已經做好了結梁子的準備。我現在的身份是個山區裏的貧困生,畢業證我又不在乎,隻剩下賤命一條,沒什麼可讓他搞的。反倒是他,有家有地位,小命金貴著呢。”顏銘文做了個無所畏的動作,他這次之所以下這麼狠的手,就是想一次把鄧烽那小子整怕了。對付這種衙內,你要是不輕不重的動他一下,他隻會更煩人。
“嗯,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學校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你和你的同學就在這養好傷再回去吧,老鄧那邊我去幫你搞定。要是老鄧那家夥真敢鬧,我就把他兒子在基地的醜事都抖出去,看他還有什麼臉去兼任公安局長。”賀學彬說到最後,臉上的神情很憤怒,看來他忍鄧烽已經很久了。
又閑聊了幾句後,賀學彬離開了病房,拿著顏銘文那份東西去處理後事去了。在賀學彬走後沒多久,病房的門再次打開了,這次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顏銘文寢室的其他四個人。
陳雲那小子依然是走在第一個,被桑子一拳擊中小腹的他到現在臉色還有點慘白。紮西這個藏族小夥子受傷比較重,臉上腫得很高,還包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沈胖子到沒啥事,這小子肉多,又沒遭受直接的攻擊,完全可以離開醫院的,現在沒走估計是找借口療養一下了。
最慘的可能就是王誌東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被卸掉關節的手臂掛著一圈紗布,還由沈胖子幫他拎著個輸液架。
看到室友們都來了,顏銘文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大,這次我們可都真心服你了,一對七個武警啊,還愣是讓你放倒三個。嘖嘖,這要是讓那幫說你壞話的孫子聽見了,保準能嚇掉他們的大牙。”一進門,陳雲就忍不住嚷嚷起來了。
“哪裏,這次要是沒有王誌東和你們,就讓鄧烽那小子囂張了。誌東,你沒什麼事吧?”顏銘文謙虛的笑了一下後開始關心起王誌東來。雖然王誌東在這件事中從出現到倒地最多也沒超過兩分鍾,但就他那勇氣,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感動。
王誌東嘿嘿的笑了一下,搖頭說了句沒什麼。
陳雲此時仿佛也記起了當初自己怎麼指著王誌東鼻子罵的事情,連連向王誌東道歉,激動之餘,這小子就隻差沒把病房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