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魯回去的途中還發生點小插曲,那是在老枯子山北邊的虎牙山的山腳下,由於田魯沒有帶著自己的那杆鐵槍啊,手裏還領著藥呢,突然!就從山半腰的大岩石後麵跑下來一隻一階成年雪獒。
這獒可不得了,整的有一人高,白色的皮毛沒有半點瑕疵,齜牙咧嘴的要向田魯發飆,嚇了田魯這憨子一跳。心想這一階雪獒是怎麼一回事,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是自己出點事怎麼辦。隻見雪獒一個跳撲就跳到了田魯的身上,這時候的田魯已經被高大凶猛的白色雪獒給按到在地,藥材和鬥笠也都丟在了身旁。
雪獒張口就咬啊!這田魯看著虎背熊腰挺彪悍的爺們,竟然被這雪獒按著身下動彈不得,有點懵了,雪獒那張血盆大口距離田魯的腦袋僅僅隻有三公分的距離卻停頓了下來,不是雪獒不想撕咬那已經到了嘴邊的田魯啊,是它的前胸被田魯的膝蓋死死的頂著。
田魯也是驚了一身的冷汗啊,你想哈,被這麼大的一隻雪獒壓身下那不等於失去了半條命嗎。說時遲那時快田魯瞬間從左腿的小腿處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對著雪獒的腦袋就一頓狂紮,鮮血流到了田魯的臉上。雪獒這個時候不得不放開依然壓在身下的田魯啦,逃到不遠處一直的齜著牙麵向田魯,隨時要向田魯再次的發起進攻,田魯這時也慌忙的站了起來。
天色漸漸接近暮色,天空又開始下雪了,做好的晚飯已經涼掉了,挺著大肚子的顧惜站自己家的門口等待她生命中唯一的依靠。
“魯哥怎麼還沒有回來,不就是去城裏買個藥嗎,用得著這麼長時間嗎?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房間裏的那個男人還沒有醒來,老天爺,顧惜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佑保佑魯哥啊,一定要讓他平安的回來。”顧惜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站門口默默的禱告著,幾乎田魯每次出門,顧惜都是擔心受怕,深山老林的現在又下了雪,天色又漸漸的暗了起來,可她的男人還沒有回家。
城主府位於城中偏北方向,城主府的大門兩側高高掛起幾盞白色的燈籠。一塊鑲金邊的大扁上大大的葉府二字格外的顯眼。
城主府的書房內,一名身著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坐在房間裏,劍眉入鬢,鳳眼生威,雙目精光四射。頭發淩亂陰森著臉看不出半點表情,一直手臂被條帶掛著,很明顯是受了傷的,手裏拿著一條手帕,眼睛中時不時的還能擠出幾絲淚花來。
手帕上繡著一顆傲立雪中的梅花樹,盛開的梅花十分的美麗。下手帕的左上角處還秀了一個小小紅色的冰字,很顯然這是已故城主夫人慕容冰的。
田魯倉促的從雪地裏爬起來,到了現在才發現雪獒的整個腦袋全是血,還被自己的用刀子狂紮中紮瞎了一隻眼睛,田魯脫下虎皮大衣丟到一旁,手裏緊緊的攥著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還時不時的用胳膊擦下雪獒流淌在他臉上的血。
這時一隻還沒有滿月的小雪獒從山岩上跑了下來依偎在已經發狂的大雪獒身旁。可是大雪獒用一隻獨眼死死的盯著田魯,大雪獒用後腳踢了踢小雪獒,可沒有反應,剛準備用舌頭去舔小雪獒的時候。田魯撲了過來,田魯當時心想,這雪獒已經發狂自己不宰了它,晚上回不回得去還是一個問題,還是先下手為強。大雪獒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同時也向田魯撲去,一人一獸再次的廝打在一起。
不一會的功夫,這發狂的雪獒與已經精疲力盡田魯再次的分開了。田魯手臂上被雪獒抓出一道深深的血印,可雪獒也不好受,被田魯紮了不知道多少刀了,田魯單膝跪地,用牙咬著刀快速的撕下身上的布把流血的胳膊馬虎的包紮了一下,雪獒瘋狂的咆哮著,震耳欲聾與淒慘的痛苦聲音震的田魯耳根生痛。
“喲,田家妹子,還在等你家阿魯呢?吃飯了沒有?”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大棉襖的農家婦女從門口走過笑著向顧惜說道
“誰不說是嗎?都這麼大的人了,每天出去都讓人擔驚受怕,這飯怎麼吃的下去哦,他還愛喝酒,姐姐,你說田魯這憨子要出點什麼事,要我和我這未出生的孩子還活不活了喲。”顧惜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說的也是,下次我看到他也幫你說說他,這田魯也忒不像話了,愣是把挺著這麼大肚子的媳婦放在家裏。”二蛋娘也有點氣憤的說道,必定這村子能和她說上話的也沒有幾個人。
一名身著副將的士兵匆忙的跑了近來,葉翔天看都沒有看那位士兵一眼,眼睛還是一直盯著手裏的手帕看著。
這名副將也不好打攪正處在痛苦邊緣的葉翔天,一身站立在哪裏,葉翔天這時用餘光瞄了一下那名士兵。
“吳剛啊...”葉翔天用一種很平靜又溫和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