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安安微微歪起嘴角,眸光清透,“楚辭,你腳上的傷可好一點了?”
楚辭剝葡萄的手頓了一下,而後自然而然的把葡萄喂到風安安嘴裏。順手幫她擦掉嘴角的汁液,“小傷,不礙事。”
風安安的小臉順勢就蹭了蹭他的手,微涼,適合降暑。抬頭見楚辭臉上的笑難得有龜裂的痕跡,無辜道,“怎麼了?你的手涼涼的,很舒服。”眼睛笑眯眯彎成月牙。
楚辭眨眼間恢複常態,文雅溫柔的把手主動擱在風安安臉上,微微捧起摩挲,“主子的臉很暖。”
標準的衣冠禽獸啊。
風安安撇開頭,楚辭的手滑落。她喜歡玩,不過她更喜歡掌控全局的玩。被人擺來倒去,有什麼意思。
珠兒氣喘籲籲的跑進來,“不得了啦,外麵來了好多人!”一看楚辭略微皺起的眉頭珠兒又消聲了,站得規規矩矩道,“皇後,皇上的嬪妃都來給你請安來了。”
請安?風安安伸出手讓楚辭把她拉起來。“那就走吧,讓人等久了可不好。”珠兒神情古怪的看了風安安一眼,“皇後,你不先更衣麼。”
白色抹胸長裙,外罩一層淺水藍的薄紗。這是她自己選的,這樣穿涼快多了。可是在珠兒看來這無疑就是袒胸露乳了,隻有宮裏麵那些舞姬才會這般打扮。皇後貴為一國之母,穿成這樣實在太不成體統了。
風安安展開雙臂轉了一圈,微偏頭問楚辭道,“本宮這樣穿不好看麼?”眼裏還有幾分迷茫和純真。
楚辭突然覺得喉頭有些發緊,可楚辭畢竟是楚辭,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淺笑,“好看。”
珠兒膛目結舌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楚公公怎麼也跟著皇後胡鬧。
外殿大廳裏,鶯鶯燕燕一大群,各人心思不盡相同。實在千般不願萬般不甘皇上寵幸那個醜女人。隻要皇上不喜歡她,就算有太後撐腰有朝一日被拿到把柄都可以廢了她。她們自然就有機會了。
後宮的爭鬥不亞於一個皇帝龍椅下的血腥,畢竟男人隻有一個,女人卻有一堆。
“珍姐姐,皇上平素最寵你了,你可咽得下這口氣。”一個穿著紫衣的美麗女子站出來對一個藍衣的妖嬈女子說道。那女子正是風安安第一次見到侍寢的珍妃。珍妃笑笑,“妹妹切莫這樣說。皇上想寵幸誰都是他的恩賜。”
紫衣女子撇撇唇,假惺惺的女人。她就不相信她心裏不窩火。
風安安來得不算慢,但是對於這些橫豎看她不順眼的女人來說她還是擺架子姍姍來遲。這還沒請安呢,一個看上去胸大無腦的女子跳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姐姐,妹妹們好心好意來給你請安,你這架子端的可真高啊。”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啊,你,你居然穿成這副摸樣。”
她這一叫,那些女人盡數把目光投在風安安身上。風安安一撩薄紗,慵懶從容的坐在高位上,“各位妹妹不是來請安的麼。”既然她都開口了,眾人不情不願的給她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