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妃子一聲尖叫,一時沒忍住,“好醜,好恐怖。”一說完趕緊捂住自己的嘴,膽戰心驚低聲道,“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不是有意的。”
秦炎看著風安安自己毫不在意的眼神,沒由來的滿身怒氣。微微眯起銳利的眸子,驀地萬般邪惡的笑了。“既然你這張臉讓朕的愛妃們害怕了,那麼朕賜你一個麵具遮醜怎麼樣。”
“謝皇上恩賜。”
秦炎咬牙切齒,“好。好得很。來人,賜她天下第一醜的麵具。正好也沒侮辱了這個名頭。”那些宮妃見這般,有幸災樂禍的,有落井下石的,有陌上觀的。自古人情薄涼,何況是皇室這樣的地方。
那是一張可笑至極又醜陋不堪的麵具,秦炎手法溫柔的親自給風安安帶上去,“多襯你啊。”
有小小的嘲笑聲在下麵傳來。風安安麵具下的臉一片平靜,隻是眸光深處是絕致的冷意。他做這麼多不就是想讓她痛苦想折磨她麼,想她崩潰,想她憤怒,想她難堪麼,她若是當真那般反應了,豈不是如了他的願?
自尊,健康……
她的心就是一玄武王八殼,隻是這點羞辱想讓她怎麼樣段位還低了點。秦炎越是這樣她愈加覺得他悲哀。被周遭逼得神智瘋魔的一個可憐人。
不過,縱然是可憐這樣的情緒,在她風安安的字典裏也是多餘的。她吝嗇得很,連施舍也不會給他。看他鬧,看他躁,世界在她眼中依舊萬般美妙。
不就是帶一個麵具麼,這夏熱的天裏還能防紫外線,沒啥不好。風安安帶著那可笑至極的醜陋麵具大大方方的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視的迎接四方八麵的關注的目光。麵具下的唇角淡淡勾起,綻放出妖嬈又殘酷的花。
秦炎雙拳狠狠握住,指甲陷進肉裏麵。他要看她哭泣反抗的樣子,而不是這般不在乎!他要找出她在乎的東西,然後狠狠捏碎!
正在這時,小太監進來顫顫巍巍的稟告,皇太後召見秦炎和風安安。秦炎臉色陡然一沉,又看了那麼默不作聲坐著的風安安一眼。驀地一笑邪魅異常,走在風安安後麵,溫柔道,“皇後,走吧,去給母後請安吧。”說著把她臉上的麵具又取了下來。
風安安順從的站起來,任由秦炎牽著她,隻有她知道那手上的力道有多麼的大。
永和宮。太後雪姬那張傾國傾城的年輕容顏讓人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此刻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靜靜看著狀似親密恩愛的秦炎和風安安。
“坐下吧,在這裏不必拘禮。”
秦炎拉著風安安在宮女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盡管不是坐的同一張椅子,秦炎還是沒放開風安安的手。在那寬大袖袍的掩蓋下,風安安的手早已經被捏得青白。骨頭都要碎了一般。
太後移開目光笑笑,“看見你們兩個相處得好哀家也就放心了。炎兒,你要好生對安安,她從小沒了娘,性子是弱了一些,不過後宮之地,像她這般的性子倒也少了許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