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鬧不明白啊。
風安安出了晉陽宮,突然覺得有點涼了。加快步子往憐月宮走。幾個回廊,一個圓圓臉的小宮女陡然跑出來,哭哭啼啼一下子跪倒在風安安麵前。
風安安懶,可她對人向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人她記得,是自己宮裏的。和珠兒一起出現過兩次,關係較好。
“出什麼事了?”風安安不疾不徐的開口。
“嗚嗚……娘娘,你救救珠兒吧。先前娘娘遭遇刺客,後來又被皇上帶走,珠兒一直很擔心。後來想起娘娘隻穿了薄薄兩件衣服就拿著衣衫出來說要送來給娘娘。可剛剛有一個其它宮的宮女偷偷告訴奴婢,珠兒被柳園宮的柳貴妃帶走了。說是珠兒在路上撞到了她不懂規矩,要教她學學規矩!娘娘,求你救救珠兒吧!”小宮女說得涕淚橫飛。風安安聽得波瀾不驚。
宮中教規矩的意思風安安懂,那是看不見外傷的酷刑。
珠兒麼。想起初醒來時那張掛著淚痕的的清靈圓臉。
她風安安不是爛好心的主,不過若是珠兒被人欺侮了去,隻怕她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呢。敲山震虎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抿抿唇,淺笑不變,隻是多了些冷意。
柳園宮。已是夜深,柳園宮卻是燭火通明。風安安帶著小宮女剛剛一踏入就看見柳貴妃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慢條斯理的吃著葡萄。人如扶柳,一襲碧綠的衣裙更寸得那完美的肌膚凝脂般光滑,娥眉水眸,消肩盈腰,嬌媚顏色,的確是個上好美人。隻可惜那驕縱之氣讓人有點不舒服。
看見風安安進來,那柳貴妃也不起身行禮,吞下一顆葡萄不鹹不淡的說道,“喲,姐姐,這大半夜的什麼風把你給吹在我這裏來啦。來來,姐姐請上座。”風安安也不介意在柳貴妃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當真上座到她剛剛起身的位置。
柳貴妃看著風安安好整以暇的樣子,壓下心中的怒氣。這個女人是白癡麼?聽不懂她的話?她讓她坐她還當真坐了?
就像看不見柳貴妃的失常,風安安淺淺一笑朝她道,“這珠兒想必已經教訓過了,就讓本宮把人帶走吧。”
“姐姐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是我們大景朝最出色太師的獨生女,自然精通禮義。隻是教出來的下人就不怎麼樣了。那個刁奴妹妹看著實在囂張,就幫姐姐調教了一下。以免下人不知道自己的本分,以後到是不知道好生伺候姐姐。來人啊,將那個賤婢帶出來!”
風安安一直是極為平靜的,就算柳貴妃拐彎抹角的罵她也沒激起半絲波瀾。
可當看到被押出來的珠兒時還是眯了眯眼睛,破裂翻腫的嘴唇,圓圓的眼睛被腫得老高的臉擠成了一條細縫,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布滿斑斑血跡。毫無顧忌的讓傷露出來麼。
風安安笑得越發璀璨,眼中的冷意也越來越濃烈。既然,都想她風安安上梁山,她何不登台階上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