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揮揮手,示意那些宮女太監下去。
風安安也讓珠兒下去,珠兒雖不明其意,還是乖乖下去了。
雪姬目不轉睛的看著風安安,懶洋洋的眸子裏多了清明和淩厲。慢悠悠的坐起身子,“你到底是誰?”風安安笑,“姑姑,我是誰難道你不知道麼。”卻沒想到看上去沒啥精神氣的雪姬猛地一下瞬移到風安安麵前,倏的鉗住她細細的脖頸,聲音也陰毒了許多,“你到底是誰!”
風安安咳了咳,呼吸有點不暢通,雪姬並沒有完全掐死,要說話還是勉強可以的。
雪姬鉗住風安安的同時也一手抓起風安安的手腕,按在她的脈搏上。聽了半晌,眼神複雜莫測的望著風安安。體內的毒還有,可她的本性卻變得如此之大。
“嗬,姑姑,我臉上身上的毒果然和你有關。”風安安的聲音不疾不徐不輕不重的,慢吞吞吐出的字眼卻字字敲得人心發寒。
雪姬怔了一下,臉上一片狠色。
風安安適時開口,“你若殺了我,你也活不了。”沒想到她中了那盆景的毒,還有如此大的力氣。這個女人非常不簡單,至少武功肯定是極高的。
“那倒是,你現在可是皇上的寵後。”雪姬的語氣裏有些諷刺,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句。“可,就算你死了,皇上也發現不了的。”話語之中盡是篤定。
手上一使力,風安安吼間瞬間呼吸不到空氣。風安安手腕一翻,隻不過是一根銀絲而已,雪姬的腰側卻冒出了血珠。雪姬沒想到風安安居然傷得了她,驚駭之餘又是一掌攻擊過來。
風安安勉強避開,好巧不巧由於身形的晃動,身上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嘭’的聲響。雪姬目光投下去,麵色大異,居然發起抖來。
風安安漫然蹲下拾起那精致小巧類似於令牌的東西,在手中拋了兩下,斜睨著雪姬,輕描淡寫的說道,“姑姑,你認識這玩意兒?”雪姬又抖了幾下,目光中盡是不可置信。
風安安狀似不經意的又在雪姬麵前晃了晃令牌,猛然目光一凝,“怎麼,看見令牌不下跪麼!”雪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虔誠恭敬道,“聖主日月同輝!”
聖主?風安安笑,把玩著手中的令牌。也學了一回大爺,高姿態坐上了雪姬慣常坐著的椅子。懶洋洋的隨意靠著,也不說話。
地上跪著的雪姬心裏卻是七上八下,不明白聖主的令牌怎麼會在風安安手裏。可見令牌如見聖主,她是斷然不敢再對風安安起絲毫殺意的。
別說殺意,此刻就算風安安拿著令牌命令她自盡謝罪,她也不敢說半個不字。拿捏不準風安安的意圖,雪姬終於沒忍住開口,“屬下不知聖主令牌駕臨,屬下萬死,還請尊使看在屬下多年來無二心的份上饒恕屬下的冒犯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