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嬉笑的諸葛鴻飛,聲音裏有種很是清冷的味道。不帶半點多餘的感情。或許,這才是他真實的一麵。那浪蕩的紈絝樣子,不過逢場作戲而已。
秋日的風涼颼颼的,風安安突然覺得,是真冷了。
明明坐在半空中的樹枝上,卻好像沒有重心,飄起來似的。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你並未告訴秦炎。”
諸葛鴻飛開始認認真真的審視起這個女人來。之前的認知都是從他人口中聽來。盡管那人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但他一直認為,即便是那個人,他認為也會因帶入自己的私人感情而對一個人的認知不準。
可眼下,他真的有些意外和詫異。和暫時的不明白。因為,這個女人的表情太平靜了,在他還來不及發現其他什麼情緒時就已經平靜得看不出來任何波瀾了。
“因為本王不介意。”這是他的答案。
“你的確不是那遵循世俗禮教的人。”風安安側頭,笑,“你打算帶我出去是麼。”
“是。隻要你願意。”
“換個人如何。”
諸葛鴻飛看著她,彷如要看到她心底去,兀的笑起來,又恢複那打趣模樣。“你拿什麼謝我?”
風安安挑眉,不屑道,“也不害臊。不是有人拜托你的麼。那對方應該會謝你。你又來向我要,太貪心了。”諸葛鴻飛樂得直拍風安安的肩,“哎喲,我肚子疼了呐,說說吧,你要我帶什麼人出去?”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幾日過去,各國使臣也快要離開了。
秦炎賴在風安安這裏不走,夏雨來通報,說是秦炎的近身太監來了好幾次了。那些大臣都在找他。畢竟,今天是宴請使臣的最後一天,很重要。
“不去。朕要再喝一壺風安安釀的菊花醉。”近乎孩子般耍賴。夏雨抿著嘴兒偷笑。求救的眼神看向風安安。風安安把秦炎的身子從自己大腿上拉起來,“菊花醉什麼時候都能喝的,再不去,那些老臣又要集體討伐我這個妖妃了。”
“不去。夏雨,再去拿一壺來。”
“皇上,娘娘就釀了三壺,你就喝了兩壺半,還剩下半壺也得讓娘娘自己嚐嚐鮮。當初拾那些釀酒的菊花花瓣,都累好多天呢。”
風安安滿臉欣慰的樣子,“還是夏雨了解我。”
秦炎不滿道,“風安安,你的丫頭都和別宮不一樣。都敢訓朕了。”並沒有多少責備意味。夏雨也是明白秦炎愛屋及烏,不然那麼聰明不會突然這般說話。
“皇上恕罪。”夏雨賠禮。
秦炎起身,風安安幫他整理好衣冠。“好了。”
唇角含笑,溫柔恬淡。見秦炎看自己,那秋水般的眼微微睜大,“幹嘛?唔……”被吻了,毫無預兆的吻。秦炎攬著風安安,氣息微亂。“風安安,明年也給朕釀菊花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