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雪起身,緩緩的走到易天的麵前。
“時間萬物都有自己的定數。上天早已注定的。既然我們改變不了,就要先是的去接受。不能擔得起,對嗎?”
易天看著韓逸雪的眼睛,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清了自己。
隻見易天轉身,禦起龍尊,踏空而去,隻在天空中留下長長的一條紫色的長虹。
卓傲風等人連忙禦起法器追了上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線條。
站在仙劍上,迎麵吹來的風吹散了易天眼角的淚水。一珠珠晶瑩的淚水在天空中形成一連串的珠子。
韓逸雪看著眼前的淚珠,心中明白。這件事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傷害與痛苦。韓逸雪試著用手去抓,可是一顆顆的淚珠一觸即散。看著漫天的淚珠,在霞光下更顯得剔透耀眼。
玄雲峰竹舍裏。穆江寒、鍾靡聲、蘇玉伯、燕古清、韋錦泉、白玉卿、段言之都埋著頭站在靈堂兩邊,臉上都掛滿了淚水,默默地流淚。
葉林峰跪坐於靈前,一張一張的將冥紙放進火盆中。看著熊熊的火焰,葉林峰的眼淚再次忍不住的流出來。他已經不知道這是回到玄雲峰第幾次流淚了。
玄雲峰處處高高懸掛起白旗,醒目的‘奠’字貼在每一個白晃晃的燈籠上。大堂之內,白綾掛滿了整個正堂。堂前一口黑木棺正擺。棺前香燭嫋嫋。堂裏除了眾人低聲的啜泣,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遠遠的。易天便看見布滿白帳的玄雲峰。到了此時,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眼前的一切使他不得不相信。使他不得不接受現實。
翻身落地。望著前門口的白色燈籠。再抬眼直望至堂內。仿佛這一刻時間過的很慢。
他一步一步的抬步向前,好像大堂離自己有十萬八千裏之遠。一步之遙的距離竟然足足走了半炷香的時間。
徑直來到堂前,望著靜靜擺在那裏的棺木,雙腿無力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在地上,“砰”的發出沉悶的響聲。
“怎麼會這樣?”易天滿臉的淚痕,緩緩的問到。似乎是在問自己,又似乎是在問眾人,卻又好像是在問麵前的棺木。
韋錦泉抹了抹眼淚,緩緩道:“你們走了沒幾天,師父就開始有些不對了。開始是臉色發黃。師娘還以為是師父病了,還給他抓了幾副藥,可是,卻依然還是那樣。師父卻說自己沒什麼事!”韋錦泉又是摸了一把眼淚,接著道:“後來,師父便開始出現頭暈的症狀。而且,就在我們麵前,吐了很多血。”說到這裏,眼淚又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燕古清接著說道:“就在前兩天。我們在院子裏幹活。忽然聽到師娘在屋裏大叫。當我們衝進去時,卻看見···師父他···他···!”燕古清的喉嚨好像被卡住了一樣,說不出來了。
易天靜靜的聽著師兄的話。卻是傷心的看著葉連天的棺木。
“去看看娘吧!她在內屋!”葉林峰靜靜的說到。
易天慢慢的起身。向著內屋走去。來到門口,易天看著躺在床上的鳳楚凰,明顯的憔悴蒼老了很多。
緩緩的走進屋裏,靜靜的坐在一旁。
“你回來了?”鳳楚凰微微的睜開雙眼,無力的低聲問到。
易天不敢出聲。他害怕自己一出聲就會忍不住哭出聲來。隻是微微的點點頭。
看著鳳楚凰憔悴的樣子,易天真的是傷心至極。輕聲安慰道:“娘,您還有我們。還有師兄們。”
“娘知道。娘很高興有你們。可是,我的靈魂卻已經不在了。”鳳楚凰一字一頓的緩緩說到。
易天知道,葉連天在鳳楚凰心中的位置。也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
“好了!你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鳳楚凰拉過身前的被子,閉眼道。
易天輕輕的走到門口,有轉過頭看向鳳楚凰。此時,他又想起了他娘離開他的時候的情景。淚水浸濕了眼眶。
韓逸雪他們一行人遠遠的便看見白晃晃的玄雲峰。翻身落地。眾人徑直來到堂前。看著堂內的布置。眾人不禁替玄雲峰眾人感到傷心。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智善歎息的道一聲禪語。
卓傲風、韓逸雪、淩欣月、林世竹、韓躍都是緩步上前。肅穆的跪下去。齊聲道:“葉師叔。走好!”起身,一個個的到靈前上一炷香。
智善乃佛家之人,自然是站在一旁,口誦佛經超度。
花過揚卻是站在一旁,昂著頭,看也不看一眼。甚至狂傲道:“哼!死了就死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白玉卿死死的盯著花過揚,狠狠的道。
花過揚手一攤,道:“怎麼!還要我再說一遍麼!哼哼!好笑!”
玄雲峰眾人都是憤怒的看著花過揚。
“你找死!”白玉卿美人劍疾速出鞘,直衝花過揚而去。
“喲!還想來一場!好!奉陪!”說著,笛子在手上憑空顯化而出。
“鐺···”的擋住了飛過來的美人劍。白玉卿飛身一躍,一把抓住法器,運足了真氣,使盡了全身力氣向花過揚攔腰截去。隻見一帶粉色長虹直飛向花過揚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