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校醫為首的一幹人等“跌”入了室內,差點撞到我身上,後麵的阿福眨眨眼,說:“群情洶湧,我沒法擋。”
我聳聳肩,做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那校醫自以為英勇地扯住我的手,用“正氣凜然”的口吻問老師:“張老師,你~~~你沒事吧!”
他轉向我,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大聲吼叫:“小子你幹了什麼好事?”
張老師連忙阻止他,“別!多虧了張歎同學為我急救,沒事!沒事了!”
“急救幹嗎要鎖門?”那校醫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我不溫不熱地說:“人工呼吸啊!撞車那次在醫院養傷時順便學的,讓人看見怪不好意思的。”
張老師臉一紅,不置可否。那校醫凶狠狠地瞪我一眼,鼻子底下“哼”的一聲。我從他的雙眼看出了妒忌,好象在說,這樣的好事為什麼輪不到我?他的心音,簡直比女人月事時還要煩躁。
“沒事了,同學們都回去上課吧。”張老師為我打完場。
看熱鬧的人潮散去,幾個壞小子走近我身邊偷偷豎起了大拇指,我裝作沒看見,卻發覺阿福閃縮在一旁,混在人群中往教室走。
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很“和氣”地問:“阿福,你看見了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看到。”阿福轉過身,一臉驚惶。
我盯著他,看見他的眼睛,一隻是雙眼皮,一隻是單眼皮。
“陰——陽——眼。”我一字一句說,阿福又是一驚。
凡是天生擁有陰陽眼的人,無需經過任何修煉,就可以看見靈體,當然隻限於較低級別的,山精就在此類。阿福不用說,對剛才發生的事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我絲毫不懷疑一個人的好奇心,特別是一個發育已完全的男生看見另一個男生和一個女性在一個封閉的室內時。
我心裏盤算著怎麼“對付”阿福,雖然我不能殺他滅口,但我也要把他拖入這趟渾水。
“放學後等我。”我丟下一句,把雙手的指骨捏得“格格”作響。
覺察到阿福的心跳突然加速,恩!達到了我預期的效果,嘿嘿!
在滿腹疑惑中度過了整個上午,一放學,我就半推半拖把阿福弄出教室。阿福發出隻有屠宰場才會有的“嗷嗷”聲。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決意要他“同流合汙”,硬是把他弄到了教導處。
教導處隻剩下張老師和另外兩個女老師,那兩個女老師一見我和阿福,知趣地向張老師道別,臉上均掛著幸災樂禍的神色,那情景讓我聯想起在家中看過的香港黑社會電影:兩個小弟把一個為好賭的男友背負巨債的少女帶到老大的房間,然後淫笑著把門關上,房內的老大色咪咪地慢慢走向那少女~~~
坯!今天是我要向張老師討個說法,又不是沒交作業留堂!
張老師看看阿福,用眼神向我示意,我說:“沒關係,我們是一道的,盡管說吧!”旁邊的阿福在我說“一道”那當兒,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