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歎甚至開始覺得輕鬆起來,現在的打法,省力,以逸代勞,全憑用意,浮遊所說的意乘口訣,其中有些,張歎隻是一知半解,現在一下闊然開朗。
張歎感覺再過了約莫有兩小時的時間,已經可以單用左手或右手應付劍龍,他慢慢看出劍龍的破綻,同樣的招數,幾小時前看上去似乎牢不可破,現在卻隨手一劍,就令攻勢消失於無形。剛才那種千鈞一發的緊張感覺消失了,張歎開始琢磨用不同的方法破解劍龍的攻擊。
其實這招還可以這樣的~~~我這樣劃個小圓不也行嗎?怎麼剛才沒想到?真笨!張歎開始興致勃*來。
劍龍忽然大盛,又變成另外一種攻擊方法,明明攻勢是被張歎化解了的,但並不停頓。那要是換在真實的戰鬥,是對手不要命,硬受你的劍招,和你同歸與盡。
張歎狼狽了一陣,他可不能學劍龍一樣不要命,要是幾小時前,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劍龍本身的招數去硬拚,不過這時他卻隱約看到點門道,在劍龍重複使用六次後,張歎以胸口,大腿,臉上,手臂各中數劍的代價,摸清了劍龍的去路。劍龍稍整陣勢,故技重演。張歎嬉笑著,不退反進,向著劍氣最密集的劍眼衝去。
張歎早看準那劍眼看似凶險,但隻要趁它未成形前前衝,就可以避開就危險的數招,剩下的根本不足為患,那就像對付使用鞭子,鐵鏈一類兵器,越往後,反而越危險,向前衝,雖然可能會挨那麼一兩下,但根本沒有威力,一近身,就是你的天下了。
張歎身子一歪,左手劍訣向前一送,看也不看一下,他有絕對的信心。如他所想,劍龍開始散架,消去,眼前複見那蛟龍般的草書龍字。
“老大,你沒事吧?”梅映問。
張歎回過神,發覺自己右手拿著字卷,左手指著前麵,頭歪著,做了個不倫不類的姿勢。
“梅映,我就這樣站了多久?”
梅映哈哈一笑:“我剛說對‘你還有什麼好保密的’,你就突然向我一指,嚇了我一跳,你說你站了多久?”
“梅映,你拿著。這個是寶貝。”張歎把字卷還給梅映,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他,張歎猜測,字卷還下了某種密咒,讓受法的人隻能使用劍術,是專為訓練劍法而製的,而從自己的設身經曆和梅映所感受的時間差看,自己並不是進入了由字卷創造出的異空間,而是純粹的元識和字卷內的信息發生感應。否則梅映早就發覺到了,這其中,可能就是“緣”吧!道門的傳承,一向最講究這個。
梅映迷惘了,說道:“沒可能,這字卷,我可是看了不下萬次了,那樣的事為什麼沒發生在我身上?”
張歎說:“讓事實說話,梅映,我們練練。”
“好!”梅映個性單純,行事也直接,沒多說話,手一起,手上就多了一把劍,以十成的功力向張歎攻擊,他知道,自己的修為對張歎而言,隻是小兒科,留手,反倒看不出什麼東西。
張歎微笑著向前踏一小步,複又向後推一步,坐手輕抬半分。梅映收招,不解地搖搖頭,又再換了另外一招。張歎這次更是負手而站,隻是上身微微一轉。
“停,停!”梅映大叫,撫著胸口喘息。“邪門,老大!以前和你對劍,我隻是覺得強橫;這次,我看你全身都是破綻,但我一稍動,就覺得自己中了陷阱,劍招發到一半,就無法繼續了。那感覺,竟~~~竟和我麵對爺爺的感覺一樣。”梅映震驚道。
“那你信了,我懷疑這字卷是你爺爺以密術做的傳功法寶,我剛才就是元識進入了字卷中得到武當的劍法教授。我越來越想拜見你爺爺,向他求教了。”
“那字卷不是我爺爺做的。”梅映道。
“那是那位武當的高人?”張歎問。
“是師祖三豐真人!”梅映答。
張歎大驚,張三豐真人,道門誰個不知?即使是佛教徒,亦附會說三豐真人是某佛,在道門曆史上,得此“厚待”的,亦隻有老子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