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報》的火熱程度超出所有人的預料,甚至那些茶樓酒肆裏頭要是不備上幾十分《時報》講講前線的故事,都要被老客們大罵了。
要知道,自從一曲《魂歸來兮》唱響了勇士們的歸程後。衡陽城對於這支軍隊的好奇以及對於前線軍情的關注都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幾乎滿城都在談論著蘇默、屯堡軍、安順、貴陽保衛戰、王三善之類的話語。甚至還有那閑客時不時將陸禪拿出來做一下反麵派。
“這陸禪啊,拿著三萬土兵在寶慶府。遷延不前,既不支持前線王帥的動作,也不去進剿反賊。到了最後,還管不住這三萬土兵,讓他們反叛了!要不是蘇使君打得好,一戰將三萬叛軍回頭就滅了。隻怕,現在常德府都要遭殃了,我們衡陽,也要大兵壓境了!”
“還是蘇使君帶的好兵啊!你們都看看,那高達在城頭上寧死不屈。要知道,人家可是文人啊。在這樣國難當頭的時候,抱著炸藥包將賊酋炸掉。這老爺子,我敬著!”
“對啊,還有那蔣舟。血都要流幹了,被一百多人圍著打,愣是讓那些叛軍見了都膽寒。這樣的好男兒,才是我大華的偉男子啊!”
“就是就是!《時報》上說著蔣舟寧死不屈,可最後到底怎樣了?蔣舟可還在啊?那高達,朝廷又是怎麼個說法啊?”
“嘿,好歹你們可是看了《時報》,我們連《時報》都看不到鑒寶秘術。就別得隴望蜀了,都快說說,時報上到底講了什麼。”
“就是就是……”
“嘿,那就聽好了……話說蘇使君帶著兵馬,和水東土司叛軍對峙,六千人對峙三萬人,好家夥……”
茶樓裏麵一片鬧哄哄的,所有人都是熱烈地談起了這《時報》的事情。甚至,對於八開《時報》上所有列出來的消息都是起了關注。更有那口才好的,當場就上去將那些講著三國的說書先生趕了下去,在那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西南戰情。
至於其他的說書先生一見這模樣,哪裏還說什麼三國啊。
立馬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張《時報》照著上麵的故事大概,口若懸河地說起了屯堡軍的勇猛,西南叛軍的囂張猙獰。
將那故事講得跌宕起伏,一時間,市井之中,滿是議論西南戰情的人。
緊接著,百姓們對官軍的看法也立時有了大的改變。
當然,因為《時報》裏麵幾次三番提及了新軍和舊軍的區別。將湖廣本地那些衛軍和爛了的戰兵和整齊一新的屯堡軍比,愣是讓產生了一種天上地下差距懸殊的觀感。
這樣一來,大家對入駐衡陽城外的屯堡軍也紛紛起了興趣。更有不少正是熱血飛揚的少年當下就跑出去了城外,想要一看新軍的姿儀。
還別說,真有那爬高上樹的人見到了營內新軍的訓練。
那軍資英挺,戰陣儼然。一舉一動隻見軍律的肅殺全然不同於以往的衛所軍。就是比起戰兵,也要更加厲害。
隻不過區區一千五百人,但這份氣勢就連千軍萬馬也比之不如。
頓時,城外軍營的圍場旁邊就成了一個熱鬧的地方。
衡陽百姓紛紛出城想要一看究竟,看的漸漸多了,了解得越發多了,眾人對這支軍隊的觀感也就越發好了。
這支屯堡軍的訓練果然如同報紙上講的那般嚴厲,甚至可以說是變態。
首先就是這每天必須要出營訓cao,記住,是每天都要。不是三ri一訓cao,更不是五ri一訓cao。要知道,在衛所軍裏頭,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兩次。
就算是在正規軍的戰兵裏頭,三ri一訓cao那是jing兵作為,五ri一訓cao才是尋常兵馬的正常訓練。
可屯堡軍如何?
是一ri一訓cao,每天都有,一ri不停歇。這一看,但凡對國朝兵馬有些了解的人無不讚歎:這可真是頂尖的jing銳做派啊!怪不得一千五百人就能幹掉三萬叛軍……
若隻是頻率,大家驚歎過後,倒也不會覺得變態。
可一天下來這訓cao科目,卻足足讓衡陽百姓們驚得嚇到了。
400米障礙,五公裏越野、100米衝刺、蛙跳、俯臥撐、單腿伸登、組合體能練習……光是這些體能訓練就讓百姓們無不是瞠目。
“這麼狠心地練下來……是要活活將人逼死吧?”
“可不是,快看,後頭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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