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當齊寡婦好奇問著張虎為什麼第一次買東西的時候要一個勁說:說話和氣,買賣公平的時候。
張虎竟然拿著手指頭,就在地上將整個軍中律法給默寫了出來。
“這是咱屯堡軍的軍律,也是蘇使君要咱們這樣和老百姓打交道。要是背不下做不到,少不得又要多跑二十圈。要是犯了大錯,殺頭逐出都有例子!”
聽了屯堡軍的軍律,自此,所有人對這些穿著紅襖袍服的漢子都有了新認識。再也不怕這些屯堡軍的軍人為禍地方了,光是這副紀律,那就當得一個大拇哥。
隻不過,就當張虎和一幫街坊熱熱鬧鬧說完了屯堡軍的事情後。
龐衙內竟是帶著百十號壯漢拿著鐵尺帶著長棍,浩浩蕩蕩就將張虎圍在了城內一處角落。
一百多人圍攻張虎一人,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當齊寡婦一早從家裏頭出來,見到路上已經凍了一晚的張虎時,登時手上的瓦罐就掉了下來,淚如珠雨,連忙喚了街坊將人抬進了醫館三國之魏武曹操。
隨後無數百姓齊聚府衙,尤其以齊寡婦擊鼓申冤,不僅將龐衙內列為被告,更連帶將同知龐楠也給帶上了。
當天中午,半月刊的《文彙時評》便緊急加印了一篇名作《保家衛國未死敵手,今ri駐湘竟死衙內?》的文章。
這片文章酸辣辛熱,直指衡陽城內治安混亂,同知龐楠包庇罪犯。狠狠將民告官的所有事情一一列入,辛辣的文筆將整件事情的始末原委全部道出。更隱隱將府城官場的混亂寫得分外直接,鞭辟入裏。
這一片時文出來,滿城士子都是感興趣了。
那些官吏大戶,更是紛紛爭搶,想要一睹究竟。
於此一來《文彙時評》立時就借助此事風靡衡陽。如此敢說敢報道的作風讓彭興水灰頭土臉的時候,也不得不痛下殺手。
當ri,龐楠就主動上書致仕。其後,滿城追索龐鳴龐衙內。
隻是,當差人感到龐鳴所在的隱藏小屋時。能見到的,卻隻是一片殘骸。龐鳴連著十數親信都被生生打死在屋內。
隻有消息極其靈通的人才知道,當消息傳回城外軍營的時候。宋大壯立時就批了十五人解下紅襖軍服入城。
於此時《文彙時評》一文出動,同知落馬的殺傷力也引起了新任湖南巡撫贏忠的注意,竟是首先就訂了一份。
如此一來,本來隻是局限在衡陽不多大戶士紳圈子裏的《文彙時評》頓時傳揚全省。與此同時,蘇默親自請出書院導師黃道周,湖廣大儒陶然以及潛居金陵風骨聞名的南都四君子之一傅夢山一共三人加入《文彙時評》的編撰委員會。當然,蘇默、王軒以及謝世晉是天然的委員會成員。
同時《時報》那邊見《文彙時評》的編撰委員會來頭頗大,一股腦地也從書院裏請了焦竑加入。隨後,也不知仇天使了什麼本法,竟是在衡山上跑老跑去,又將一名隱居在此的大儒說動加入了《時報》。最後,又是群發英雄帖,將天下那些仁人誌士發了個遍。
一時間《時報》的編撰水平越發高超,在其質量高漲的時候,發行量也是越來越大,很快就覆蓋了整個湖南省,開始朝著四處擴張。
與此同時《文彙時評》也走著高端路線,從半月刊加速到七ri刊,開始悄然進入了諸多書香門第,大戶人家,官宦士子的桌案。
同時無論是《時報》還是《文彙時評》,都是一邊貶低著官軍素質堪憂土兵不能絕對信任的時候,一邊也不斷拉出屯堡軍做正麵典型。
這樣一來,屯堡軍聲名廣傳。再加上屯堡軍的確如報刊上所言那般靠譜,這樣一來,這好名聲很快就傳了出去。屯堡軍前頭天然加了一個英雄部隊的光環榮譽。到了這一步,萬民讚譽的時候。也沒有誰在說這支部隊來曆不正,是蘇默的私人兵馬了。
同樣,通過屯堡軍的傑出表現。蘇默讓軍人重新得以洗刷聲名的目的也達到了,當提及屯堡軍軍人的時候,眾人第一的印象已經趨於正麵。
恰此時,蘇默又拉出了招兵的注意。當然,這個注意是扣在衡王三衛身上的。屯堡軍一千五百人的確太少了,更何況還是充當親王近衛?
提及此事,就不得不提啟興三年二月二十九的那天,蘇默在衡王府花園和華言徽的會麵。
當華言徽收到京城最隱秘的內線消息時,華言徽整整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度過了三天。隨後,第一時間招來蘇默,目光中隱含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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