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不由拍手叫好“妙棋!”,此子一落,整個棋局都活了不說更是掩殺而上,不過就是棋招太險,棋盤左半邊白子都淪為棄子了。
我驚喜的順著手往上看就看到一雙紫色的眸子冷冷的看著棋盤,一張臉除了固有的漠然,更是掛著一絲鄙夷,來人正是一直在隔壁看書的景炎。
景炎自打到了這帝都,基本上都埋頭在栗韌家的書房裏了,也難怪,原來曾是太子太傅的栗老夫子家的藏書自然是少不了的。
我看著景炎,一臉訕笑,趕緊讓了座位,心道趕不上你我撤退還不成麼。
景炎看都不看我,隻是對著對麵的栗韌說道“來一局如何?”,栗韌好笑的看著我,我無奈搖頭,這主子當得怎麼那麼像卒子?!
我又向後退了退,給景炎留出他坐的地方,那廝很臉大的坐了上來,一揮手,黑白棋子混於一起被景炎收在玉器裏。
我不禁一陣愕然,忍不住開口道“都混在一起了,如何下得?”說罷便打算伸手把黑白棋子分離挑揀出來,不料栗韌卻是開口道“夕兒,不必了”“啊?”我疑惑。
“開始吧”景炎拿了一個白子落在棋盤上,栗韌也伸手拿了個白子落下,我翻了翻白眼,想起在現代看的一些有關圍棋的電視劇了,難道這兩人也想來一盤‘盲棋’?!很顯然,我猜對了。
不過半個時辰,棋盤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能看得分明那個是誰的,誰又下在了哪裏。
可是到了後來我就完全蒙了,丫的,太亂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我已然無奈至極,下了軟榻,叫來悠兒沏了茶,悠悠的喝著,不時觀望下戰局上的兩個人。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我和悠兒已經昏昏欲睡了,景炎盯著棋盤皺著眉,陰柔的小臉布滿陰霾,又過了一會,景炎起身看著栗韌道“我輸了。”
栗韌也站起身來,栗韌的身高足足比景炎高出一個頭,低頭看了看景炎,徑自走到我桌前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經有些涼了,他卻是不甚在意,捧來便喝,然後又悠悠的盯視著景炎,卻並不言語。
倆人互看了半晌,卻是都笑了起來,栗韌笑笑不奇怪,可這冷山小公子笑起來可就不一般了。這兩人笑完兀自各幹各的去了,餘下一愣一愣的我和悠兒,怎麼???
我滿臉好奇的走到棋盤上看了看,又看了看,眼看花了,沒看懂~~
鬱悶,此事大概要成懸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