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武士帶著一蓬血雨,慘叫著往後飛退,另一名同樣身穿黃衣的武士迎了上來,護著他退到一邊,手上亮出一團白光,幫他冶療。
隻要不損傷腦部組織,都過以通過能量的輸入使傷口複元,斷肢再生,更有一些絕世的強者可憑強大的能量在不通過外力之下使頭部以下的肢體再生,伊古斯坦的人個個都像蜥蜴一樣生命力頑強。
那個黑衣壯漢左肩上鮮血狂湧,瞬間染紅了身上的黑衣,左手無力的垂著,顯然傷到了筋骨。可是依舊神色如常,哼都不哼一聲。好像那一刀不是砍在他身上一樣,果然不愧鐵血稱號。右手提著長刀兩眼冷冷地望著四周圍攻的人。長刀上布滿了鮮血,可是並不是他的血,是他用一邊手換過來的!
那些六國聯軍的武士們曾幾何時見過這種拚命的打法,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可是手底下並沒有放鬆,攻勢更為淩厲了。所有的人除了剛剛受傷的那個黃衣武士外全都一擁而上,力求在最短的時間解決這群憾不畏死的怪物。因為誰也不希望,下次一換掉的是自已的手或腳甚至生命。
鐵血團十來名壯漢結成陣形,苦苦的抵擋著如潮水般的攻勢。
幾近亞次光速的揮刀速度,在漆黑的夜空下帶起一道道藍白色的寒芒,所有人都拚盡全力,一時間寒芒四閃,照亮了整個夜空。武器的破風聲,交擊聲,慘叫聲響成一片。
當然,慘叫的全是六國聯軍的一邊,那些鐵血團的人由始至終都沒有出過一點聲音,那怕是慘叫聲。
深坑邊緣,一位鐵血壯漢因過於冒進,脫離了陣形之外,刹那間陷入了聯軍的重圍。四把長刀從不同的方向向他砍來。
他奮力的架住砍向頭部的長刀,刷刷刷三下,餘下的三把長刀一下砍下了他的沒持刀的左手和雙腳,鮮血頓時狂湧。可是他沒有哼過一下,也沒有就此倒下,強提口氣淩在半空,架住長刀的手往外一抽,抽出長刀順勢向砍下他右腳的那人砍去。
從正中而來的那把長刀失去架力,原式不止地砍下,把他的身子從脖子到右肘一分為二,但在此之前,他的長刀已經砍在砍掉他右腳的那個人的腦袋上。
餘下的三個人心裏,一股惡心的感覺夾在無邊的恐懼在他們心裏漫延,同樣的感覺同時漫延到所有看到這一幕的聯軍武士心裏。一個明顯功力不及那圍攻他們的四名武士中任何一名,可是卻憑著這樣以命博命的打法硬生生在四人的圍攻中砍掉其中一人的腦袋。雖然說那武士不至於就此死亡,但那也要這裏三十多個聯軍武士起碼要有一個可以完整無缺地留下來才行,但這樣的打法已方人員真有會一個能完整無缺地留下來嗎?他們再也沒有那種自信,在這樣實力懸殊的戰鬥中,對方每傷一個人已方都要付數倍的損失。
恐懼後是本能的行動,那個從正中方向砍掉鐵血壯漢半邊身子的那名武士揮出了左拳,向隻剩下個腦袋和持刀的右手的黑衣壯漢殘軀轟去,這時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這樣的怪物有一絲活在這個世上的可能。
從恐懼到揮出拳頭隻是很短的一刹那,就連整場戰鬥由開始到現在都隻是用了很短的時間,短到遠在一公裏外的麥雨生和歐力亞隻能夠說上一句話,思索上片刻。
就在他的拳頭就要擊上鐵血壯漢的殘軀上時,一道流星以極快的速度從歐力亞所站的山坡上向他衝來,在他的拳頭擊中目標之前撞進了他的懷裏。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湧進他的身材,在他的痛覺神經還沒來得及把痛楚反饋回大腦之前,整個身子爆成了漫天的血霧。在他的意識消散之前,他看到流星的光芒裏有一張俊臉正露出震驚惶恐的表情。
直到那個武士爆成漫天血霧後,所有的人才反應過來,驚呆地望著從流星的光芒裏現身出來的麥雨生,麥雨生的臉上同樣帶著那驚恐得不知所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