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歲,作為一個拳手已經相當與進入了老年,打黑拳打了十幾年,早就忘了自己的名字,依稀記的自己是複姓司徒,但是別人都叫他野獸。美國的黑拳很有名。他25歲出道,因為凶狠的攻擊,不敗的戰記,一夜成名。麵對對手,他出手從不留有餘地,往往是狂風暴雨般的結束戰鬥,30歲那年,在20分鍾的時間戰勝當時世界排名第一的拳手鋼鐵彼德,從此,沒有人能在他手上走過一個回合。那粗壯的臂膀,結實的肌肉中蘊涵了無窮的爆發力,一道道傷痕覆蓋在古銅色的肌膚上,1米9的個頭使他更像一座鐵塔。他把命交給了擂台,他隻為了戰鬥而戰鬥,在他帶給他老板滾滾金錢之後,自己卻過的很普通。
也因為將太多的熱情傾注在職業上,妻子與他離異,並帶走了女兒,那一年正是他挑戰彼德的一天,那一天他帶著三歲的兒子開始了比賽,當他捧著金腰帶回家的時候,隻有空蕩蕩的屋子,滿是失落的他,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擂台上,自此創下了不敗的神話。但是,這幾年過來,他厭倦了。這幾年為了打拳,他冷落了自己唯一的兒子。當別的孩子站在學校門口等著家長接送的時候,司徒禹已經回到家準備好了飯菜。而自己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卻是重重的倒在床上休息,從來就沒有關心過孩子的生活和學習。這一年司徒禹8歲。他想要退出了,他想要補償自己的孩子,想要做一位好父親。
幾年來戶頭上也存了十幾萬,打算退出後做點小買賣,當初他問兒子長大想做什麼的時候,兒子告訴他也要當拳手,那時他誇自己孩子有誌氣,像個男子漢。現在想來,到是自己的自私。現在隻希望孩子能過了平靜的生活就好了。熬過來的他自然知道要當一個拳手所顧慮的,他更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也步自己的老路。
推開一扇門,正對麵坐著一個禿了頂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全名叫周發,總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胖胖的他臉上總是掛著一抹微笑,宛如一尊彌勒佛。但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狠。道上的人都叫他邪佛。信佛的他做起事來那是心狠手辣。曾經有人和他鬧了矛盾,一言不合之下,就被卸了四肢,割了舌頭,周發卻花大價錢讓那人活了下來,並且每天山珍海味的養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是這尊邪佛,發現這隻野獸。野獸本來大陸人,15歲那年和人鬧了矛盾失手殺了人,就逃到了美國,當起了一個小混混,當時就因為凶狠的打法在街頭一帶出名。20歲時是邪佛發現了他,當時他正和另外一幫人幹架,瘋狂的他以一抵十,那時候,黑市的擂台已經有寫名氣,於是邪佛找上了他,當了他的貼身保鏢,隨後開始了他的拳手生涯。
“嗬嗬,我們的拳皇大架光臨不甚榮幸啊。”周發嗬嗬的說道,但是掩飾不住眼中的精光。
“老板,我想退出。”很直接的就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是啊,快四十的人了,是要退休享享清福了。”笑容不減,而且更加燦爛。但是凶猛的野獸竟會在這樣的目光下顫抖,一種莫名的恐懼,擂台上天不怕地不怕的黑市拳皇竟然在這又矮又胖的中年人麵前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邪佛站起來,緩緩的邁著步子走來,臃腫的身材似乎連走路都是那麼不協調,但是野獸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
“明天還有一場比賽,是角鬥的性質。時間在下午3點。”(黑拳比賽分三個級別,初級的是切磋,這是世麵上普遍的,一般隨便建個地下室什麼的就開始,這樣的比賽賭注一般比較低,然後是角鬥,除了不能殺人以外,沒有規則。這樣的比賽則需要一定級別的賭場和勢力才有資格開辦,畢竟這樣的比賽更吸引一些無聊的有錢人,製度上比初級的嚴格了不少,級別最高的就是死都,這可以說是黑拳世界中最有影響力的,雖然一年舉行不了多少次,但是這樣的比賽卻是金錢消耗量最大的,一般這樣的比賽都會提前一個星期通知,以吸引更多的資金。而死鬥又分肉搏和械鬥。)邪佛說的很簡單,但是隻要是角鬥,一般都是殘廢的下場,雖然野獸相信自己的實力絕對不至於落敗,畢竟十幾年不斷的訓練讓自己的水平無時不刻的進步著。但是他總感覺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邪佛最後的一句話讓他大吃一驚。
“當然,我的要求就是你輸了比賽。”雖然說話時依然帶著微笑,但是冰冷的語氣透露著不可違背的威嚴。
“來,先認識一下你將要麵對的對手。”說著將站在他一旁的一個青年拉了過來,“外號毒蛇,這是我剛發現了,又一個拳台的天才,今年19歲,比你入道時還年輕啊。那個毒蛇,你們兩個先聊聊,這可是鼎鼎有名的拳皇,你不是因為他才來打拳的嗎。”
“很榮幸認識你,野獸先生,你可是我的偶像,我的目標就是要超過你。”19歲,應該還是半大的孩子。隻可惜略帶稚氣的臉上卻彌漫著厚重的殺氣,一個似乎從多次在死亡中走出的人。兩隻手握在一起,首先開始可暗中的較勁。這一刻,野獸感覺到眼前有滔滔血浪襲來,很濃厚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