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銀沙,因為身上的銀芒並未完成散去,她身上的衣裙,盡數染上一層銀光,宛如一襲雪白的衣裙。微風襲來,將她那誘人的身姿勾勒得若隱若現、極為動人,一頭瀑布般的長發垂至盈盈一握的柳極腰之處,配合著那流動的雙眸,一股清靈之氣,油然而生!
曲手一招,那旱魃剛剛所站之處,一團散發著青蒙蒙光暈的物體便被她吸至手心,展開一看,卻是一個宛如月明珠般的青色光球,那青色光球,即便是相隔甚遠,雲飛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光球之上散發出來的純淨能量。
清涼中參雜著一絲絲溫熱,感覺到那光球之上的能量,雲飛剛剛因施展逆龍七步殺而有些疲憊的大腦也清醒了不少。看到這青色光球,雲飛也想起剛剛在旱魃消失之處見到的那團青光,卻沒想到,旱魃的體內,居然有這般異物。
雖說旱魃本體為陰邪之物,但物極必反,它這體內的青色光球,卻沒有絲毫陰邪的氣息,甚至純淨到能淨化靈魂的動作,將這個青色光球帶在身邊修練,甚至能起到事半公倍的效果,而且修練時不用擔心什麼心魔之類的情況,端是一件輔助修練的厲害法寶。
拿著那青色光球,銀沙小跑著跑到雲飛身前,一臉討好的問道:“雲大哥,剛剛銀兒的表現怎麼樣?”
看到銀沙那一臉天真的笑容,雲飛覺得此時的銀沙才更為真實,剛剛的銀沙,宛如不食人仙煙火的仙女,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甚至就連雲飛也會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那時的銀沙,高貴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而現在,恢複了天真本性的她,才像是真正的銀沙。憐愛的拍了拍銀沙的頭顱,雲飛微笑著說道:“當然了,銀兒最勇敢了!”
聽雲飛這麼一說,銀沙頓時喜笑顏開,仿佛突然想起什麼般,她將手中的青色光球遞到雲飛麵前說道:“對了雲大哥,你看這是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拿著它我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而且拿著它我心裏非常舒服,就好像每晚沐浴在月光之中一般。”
微微一愣,雲飛卻沒想到銀沙會有這般反應,不過轉眼一想,這青色光球乃是旱魃體內之物,而銀沙說起來確實與它有幾分關係,有這種感覺也算正常,當下不由接口道:“嗬嗬,既然銀兒妹妹喜歡,那就把它帶在身邊。”
“嗯!”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心性單純的她聽雲飛這般一說,頓時好似那青色光球是雲飛送她的禮物一般,臉上全部都是濃濃的笑意,反倒是一點也沒因為自己進入先天之境而有任何興奮的表情。
正在兩人還要說話之際,劉芒卻是走到雲飛身邊說道:“雲兄弟,恭喜啊!三局兩勝,一二局便是完勝,那這第三局就已經沒有繼續下去了必要了,我青幫與斧頭幫說話算數,馬上退出北區,絕不介入噬魂幫與三雄幫、金順幫之間的爭鬥,整個北區的歸屬,對我們也沒有絲毫的關係了!”
劉芒這翻話,雖然表麵上是對雲飛所說,其實是故意說給斧頭幫人聽的。雖說斧頭幫的帶頭之人被雲飛擊殺,但他們仍有十多名高手,不過他們也知道,以那老者先天級別的實力都敗在雲飛手中,他們再繼續比試第三場,那就沒有絲毫的意思了,說不準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有喪命的危險。
當下,斧頭幫一行人紛紛符合著劉芒,不說別的,隻憑劉芒青幫太子爺的身份,他們就得給對方這個麵子。至於回去他們怎麼跟他們幫主交待,這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不過想必他們也知道該怎麼辦。
這事完全推給青幫顯然是不可能,若是說噬魂幫的力量弱,那自己一群人任務失敗了,不是自搬石頭砸自己腳麼?所以他們隻能將噬魂幫的實力無限誇大,這樣的話,他們任務失敗了,也不會受到太多的懲罰,而幫主接下來有什麼動作,那顯然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了。
在這無形之中,這群人反倒成了雲飛的說客,更是給了斧頭幫一劑強心劑,想必短期內是不會找噬魂幫的麻煩,而這一點,正是雲飛所想看到的,所以他也沒有為難這些人。
至於劉芒,看到事情告一段落了,在與雲飛約定下次見麵的時間後,便率領一幹兄弟回總部去了。以他的精明,自然知道雲飛既然能夠輕易擊殺一名先天高手,那三雄幫與金順幫的命運自是十分明顯的事情了。
雖然折損了一個傀儡幫派,也失去了對北區的掌握,但劉芒卻沒有絲毫的生氣,在他看來,以區區北區的黑道來換取雲飛這份友誼,絕對值得,他從來都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因此這一次,他也是深信不疑。
坐在車上朝青幫總部趕回去,雖說這事告一段落,但他卻必須要回去跟他老子交待一下,也順便安排一下與斧頭幫之間的事情,看著車外不停閃過的車輛,劉芒頭也不回的朝坐在身旁的侯老問道:“侯老,你認為雲小兄弟是個怎麼樣的人?我以與斧頭幫絕裂為代價來結交他,會不會是個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