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霧氣蒙在少女微微熏紅的小臉蛋上,一顆顆水珠順著她的精致珧鼻跳落下來。水靈的眸子輕輕閉著,睫毛隨著身體的動作一顫一顫,柔嫩的下唇微微扣起,羞赧的玉指著起一塊布巾檫拭著嬌軀,少女的呼吸間帶著一絲緊促,似喜似嗔。
霧氣迷繞,身姿婀娜,少女像一朵美麗的花瓣點綴在湖間。
而在不遠處,一名少年正往這個方向走來。
黑黢黢的臉龐透著一絲憨厚,堅毅,灰布衫衣披在身上,消瘦的身軀顯得單薄。
少年的眼神卻閃爍著炯炯有神的光芒。
他,便是許茗。
那位從小就跟在一位瘋瘋癲癲老頭後麵的小子。歲月荏苒,在老頭後麵,已經過去十五年。
這十五年來,老頭,也就是許茗嘴中的師傅,隻有在每月十五才恢複清醒,其他的日子,甚至不見蹤影,更不提照顧許茗。
老頭清醒的時候,告訴許茗,他叫亙古,日後要稱他亙古師傅。另外,老頭還告訴許茗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地方,一些凡人可以通過那裏化羽成仙,一朝登天。
許茗追問,為什麼是一些凡人呢?還有,玄天宗在哪裏呢?
這位自詡亙古的老頭忽地大笑起來,拿起壺底印著奇怪花紋的紫葫蘆,咕嚕地飲起酒來,好似吟唱地放聲道,“哪裏有什麼玄天宗,哪裏有什麼仙人凡人?萬物一須彌,亙古一瞬間罷了,罷了。”
許茗不解,卻對亙古師傅描述的玄天宗甚是渴望。可那亙古,也夠奇怪,自那以後,就沒再少年麵前提什麼玄天宗。
隻是,上個月的十五,亙古又一次說起玄天宗,瀟灑地飲了一大口酒的他,意味深長地盯著少年,囑咐道,“你朝著地圖上這個方向一直走,就可以很快到達,到達玄天宗!七天足矣。然後,報出我的名聲,亙古。”
說著,亙古師傅遞給少年一副發黃的地圖。
“玄天宗。”許茗緊抿了抿嘴,眼神堅定地朝地圖那個方向望去。
雖然對這瘋瘋癲癲的師傅心存疑惑,許茗倒是非常相信,沿著師傅給的這張地圖,能夠順利地到達玄天宗。
一個深藏心底多年的願望此刻化為洶湧澎湃的意願:玄天宗,我一定要去!不會任何法術的他卻對玄天宗立下了堅定的決心。
第二天,許茗就從陵陽鎮出發了。他的師傅,亙古拿著那個紫葫蘆在街頭醉飲著酒,發髻繚繞,不時大笑,也不與他道別。
“前麵就是雲湖了。剛好走了這麼些天,身體也髒了,去洗個澡。”
不知走了多少路,許茗手指觸摸著那張泛黃地圖上的“雲湖”二字,暗自道,“這玄天宗,也不知道還有幾天才能到。亙古師傅說會很快到達玄天宗,怕是這個快也要很久。不想了,洗完澡,繼續趕路。”
此時,雲湖當中,那位少女還在輕拭著玉體,玲瓏的身段裹在朦朧的霧氣當中,顯得越發妖嬈。
悄然立起的胸脯隨著少女身軀扭動,帶動著酥嫩的雙峰一伏一起,晶瑩的水珠把那蒙在薄透紗衣下的櫻桃兩點折射地分外誘惑。
“這雲湖之水就是好咧,我夏紫姍才泡洗了三次,皮膚就比之前好上多倍。哈,姐姐們總說我皮膚沒她們好,等我再泡幾次,就超過她們呢!這次偷偷出來不知會不會被姐姐們發現,應該不會,隻要四姐不說,幾個姐姐就不會知道的。”
少女微閉著的眸子輕輕開啟,腮紅處展開一道小酒窩,自言自語道,“可是,據說每次浸泡都得超過2個時辰,否則,不僅這次的效果會失去,前幾次的浸泡效果也會失去!還有半個小時,我就可以出來了。一定要堅持!”
夏紫姍所在的位置正是雲湖中央,那也是霧氣最籠的地方。
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在雲湖裏泡洗身子,她便選中這雲湖中霧氣最籠的地方,憑借著霧氣朦朧,就不會有人看見。
此時,許茗已經走到雲湖。
雲湖長寬二十來丈,為封閉湖,四周都矗立著高崖。
“啊,這怎麼下去?”當許茗看到周圍高崖壁立,雲湖卻在四崖之下時,頓時感覺洗澡無望。
“不行,我得在周圍看看,或許會有下去的辦法。”
許茗迅速地用眼光在周圍掃了掃,除了一些高聳樹木,低矮灌木,和紛亂的雜草之外,似乎並沒有能下去的地方。
倏忽,一處突兀起來露著星星點點的光,由奇形怪狀石子圍成的傘狀物引起了許茗的注意。
許茗慢慢靠近,並未發現有其他異樣,便伸過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