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公子來了,司徒公子來了!”不知誰的一聲喚道,許茗前麵排隊的人紛紛扭過頭來,眼光裏是近乎崇拜的光芒。
許茗也順勢看過去,隻見一位身著玉錦綢緞,腰飾翡翠鑽玉的少年流星踏步般進入廳內,後麵跟著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司徒公子,到我這兒排位號吧!”“不行,司徒公子,到我這兒!”許茗前方的幾人,忽然喊出聲來,生怕司徒寒不知自己的心意。
“肅靜,不許喧鬧!”老人旁邊的侍衛意識到現場氛圍有些混亂,威懾道。
司徒寒瞅了瞅那些吆喝的人,不予理睬,目光卻移到許茗身上。這個麵龐硬朗、有著和他不相符的穩重的,和自己差不多年歲的人引起了司徒寒的興趣。
“我應該在你後麵吧?”司徒寒麵龐上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踱步到許茗跟前,故意問道。
司徒寒不僅出自修真世家,還是富貴家庭,天生就帶著那股傲氣。他不屑別人的虛與委蛇,也不想看到自己被冷落、無視。
許茗隻點了點頭,沒有回答。司徒寒這帶有挑釁意味的問,他懶於回應。
司徒寒冷笑了一聲,氛圍陰寒。他想,要不是隻有突破醞道境的人才擁有神識,不然的話,我就用神識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境界。
“這個人是誰啊,司徒公子問他話,都不答!”
“這麼囂張啊,讓司徒公子教訓他一頓!”
周圍一片奉承司徒寒諷刺自己的話,許茗不屑與其爭執,一提神,頓時一片寂靜--於驚雷處覺無聲,他修心時學會的諦聽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司徒寒見許茗沒有什麼反應,一麵暗歎他的應對能力,竟是如此的沉著冷定,另一麵,也收斂了一些淩人氣焰。對他而言,雖然心高氣傲,可多年的修煉也學會了怎麼控製情緒,不會像周圍的人一般聒噪。
排在許茗前麵的青年男子,揚頭看了看許茗,沒有像旁邊人一樣吵鬧,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許茗,位號三十六,上前!”許茗選擇性地聽到老者侍衛的喚聲,三步當兩步走到領號桌前。
“你,還沒有進入開靈境?”白眉老者瞄了許茗一眼,就用神識探知到他的境界高低。
“是。”許茗如實答道,同時,心裏打起了鼓:老人如此問我,從側麵想,也就是說,在我之前這麼多參加靈屬測試的人,應該大多都進入了開靈境。
排在許茗身後的司徒寒聽見了白眉老者和許茗的對話,不禁眉尖一撇,原來你還沒進入開靈境!
“你不怕測試出來的結果,丟人嗎?不如放棄這個名額。”白眉老者捋了捋胡須,言語間多了一絲淩厲。
“不怕。能有機會參加靈屬測試,我已經很感激了,當然不會放棄這個名額。”許茗話語間透露出一絲堅定,擲地有聲地回答,“這次即便沒有通過靈屬測試,還有下一次,五年的時間,我相信,可以到達開靈境第六層甚至更高。”
許茗最後一句話分明是回應司徒寒的,司徒寒卻感覺到不屑,心裏在嘲諷著許茗:五年,五年後我都可以進入築鼎境了。
“額,”白眉老者一怔,忽然又爽朗大笑,“哈哈,真是有意思!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麵的!領著位號去吧。”
說罷,遞給許茗一張青色雕刻著十六的符牌,繼續道,“明日旭日升起之時,即來驚鳴廣場進行靈屬測試。”
驚鳴廣場,即玄天宗舉行大型綜合活動的地方,比如靈屬測試、試練比武等,有一個足球場大小。所以被稱為“驚鳴”,也是希望來廣場的人能夠一鳴驚人。
許茗接過符牌,心裏是一陣激動,終於,我可以參加靈屬測試了!不過,旋即一想,又有幾分沮喪,境界這麼低,還沒有到達歸一,開靈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突破,這次靈屬測試希望會有多大呢?
許茗走出廳堂的時候,司徒寒朝他輕蔑地看了一眼,冷笑道,“位號三十六,我位號三十七,嗬嗬,明天,看我怎麼讓你下不了台。還沒進入開靈境,竟然來這兒!笑話。”
“老頭,他什麼身份,看上去年齡比我還小。”司徒寒探著腦袋,側身問白眉老者。
“他啊,是獵陽殿南宮朔、劍舞殿七蝶之一的夏紫姍推薦的。本來,像他這樣來自凡塵,既不是修仙世家又不是望族的人,是不可以參加靈屬測試的,可那二位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平頭小子?真是不怕丟臉,他以為靈屬測試是過家家?”司徒寒再次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