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考校(1 / 2)

“我沒成為太監你很高興?”朱翊鈞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麼幾個字。沒辦法,在經過了剛才的一番事情之後,他充分的體驗了下,什麼叫做痛並快樂著。明白了鄭月蟬以前經常放在最上的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徘徊。說真的要是有有下一次……下一次……朱翊鈞竟然不知道心中怎麼想了,是期待?是彷徨?還是後怕?當真是五味陳雜,不能明言也。

鄭月蟬在親自檢查證實了朱翊鈞這小子並沒有成為太監中一員,自己的這顆人頭算是保住了之後,心中頓時大定,就連同心情也好了很多,此時她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才不是高興呢!是後悔!”

“後悔?”朱翊鈞顯然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可剛才看她的表情明明很高興啊?

“對是後悔,後悔剛才用力太小,沒直接把它給擰了下來!”鄭月蟬作勢對著朱翊鈞跨下比劃了那麼一下。

鄭月蟬今天穿著一雙描著金線繡著鴛鴦的繡花鞋,淡紫色的宮裙,而這亭子四麵通風,一陣風吹過,當真是裙裾隨風輕輕搖擺,猶如是著春風中的楊柳,吹麵不寒,搖曳生姿,美不勝收。

但是一看這個動作,朱翊鈞的身子頓時便就縮了一縮,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神色驚悸的顫抖了一下,一雙手更是下意識的飛快的捂住了下身,然後一臉的戒備。

鄭月蟬見他這個動作,頓時便就想去剛剛才過去的一炷香的時間裏,自己做了什麼事。這整張臉立馬便就再次漲成了豬肝色,一雙原本靈動萬分的眸子,呈現出有些呆滯。

見鄭月蟬如此光景,朱翊鈞便就驚覺自己這動作有些過了,於是他放下手來,顧不得那上麵的疼痛,輕聲的問道:“月蟬,怎麼了?”

鄭月蟬沒有出聲,潔白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了下唇,大大的眼睛裏全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這樣的眼光對於朱翊鈞這個常年在李太後的管製之下當乖寶寶的朱翊鈞的感覺到陌生,讓他的心裏沒來有的一緊,雖然知道這鄭月蟬進宮了,套句老話來說,那便是插上翅膀也難飛了,鐵板釘釘的是自己的人了,但是再想到當年她鬥誌昂揚的拍著自己的肩膀對自己說,自己以後的相公,那一定要是隻娶她一個,隻要是他敢勾三搭四便就在晚上趁他睡著了,直接便就割了送進宮來和自己作伴。而自己現在……不但是娶了皇後,給不了她正宮的名份,先雜貨還弄出來個懷孕的王恭妃……這一刻讓他感覺到,說不定那天這鄭月蟬便就會飛走了一般。心中一急,這朱翊鈞便伸出手來一把拉住了鄭月蟬手臂問道:“月蟬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怪我又有了王恭妃?真的,我……我也是被陷害的……”

八卦?鄭月蟬依然是這麼靜靜的看著朱翊鈞。

萬般無奈,雖然說丟臉之極,而這事情發生之後,也就隻有陳太後那裏他才透露過一點,此時卻是顧不得這麼許多了,朱翊鈞絮絮叨叨的把那天發生的事,事無巨細一一說了一邊,隨後很是忐忑的看著鄭月蟬,就如同是等著後世在法庭上等著宣判的罪犯一般。

而鄭月蟬剛剛之說以沒說話,倒也不是為這個,而是在想自己以後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態,這朱翊鈞畢竟是皇帝,不是那個沒了根的小金子,如果再像今天這般糾纏,她可以保證,不出半個月自己鐵定會給這小子就地正法。這前世鄭月蟬可是也看過一些心理學的書籍,知道這男人在還沒碰過葷腥之前,那到還是可守的,但是一旦開了葷,當真是經不起撩撥的。

就比如今天,這在兩年前,自己也是經常和他如此這般一起玩鬧,那時候自己就沒能戳穿了他假太監身份,但是現在……這一開過葷,才幾下他那裏便就劍拔弩張了。雖然說朱翊鈞這小子長的不錯,對自己也很好,但是自己現在這年齡就ooXX似乎也太小了點,怎麼樣才能處理好這個問題到成了關鍵。誰知道就這麼會功夫,朱翊鈞便就沉不住氣,把他和王恭妃那麼點事一股腦的便就倒了出來。這眼珠子一轉,鄭月蟬心中便就有了主意:“既然如此……讓我好好想想。”

朱翊鈞想要再次開口分辨,鄭月蟬此時卻起身說道:“天色不早了,皇上你還要去文華殿聽張閣老講課,臣妾便先行告辭了。”說完鄭月蟬便就起身離去了,再也不看留在那裏發楞的朱翊鈞。

看著鄭月蟬遠去的身影,朱翊鈞想要出聲叫住,告訴她今天是初一並沒有張先生的課。但是最終卻沒有說出口來,頹然的坐在亭內的石凳一陣茫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朱翊鈞猛的發現,原本應該在景仁宮的張誠竟然站在亭子外麵,靜靜的在那候著,淡淡的問道:“張伴伴來了也不叫朕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