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邪抓住血月的下巴,迫使血月望向他,周身的氣息很黑暗,也很冷冽,那語氣也很殘酷:“原來你跟其他人一樣,精魔珠,一切都是為了精魔珠。”
血月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她是為了精魔珠,但那是因為她背負著職責,可該如何說?何況血月從來都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何時要向人解釋。
所以血月隻是看著千血,沒有反駁。
千邪見此,冷笑道:“好,很好,世上本無人可信。”
不知為何,血月見此刻的千邪,心生不忍,她伸出手摸著千邪的頭說:“千邪,你不該如此。”為何她覺得千邪變了呢?可哪裏變了,她又尋不到,直覺卻告訴她,他不該如此。
摸人頭的舉動很熟悉,哦,那是現時的時候,見一個母親安慰小孩就是如此吧!好吧!血月不經意間將千邪當成了小孩,隻是這小孩不領情,狠狠地拍開血月的手,帶著冷冽無情的口氣道:“好好呆著。”
血月望著千邪離去,想要起身,這才發現,全身很無力,連起個身都很困難。
什麼時候她弱得起不來了?
就在血月與身體做抗爭時,宮殿的門被打開,一名女子端著一碗血色之液,那女子還未靠近,血月便聞到了,那是鮮血的味,熟悉的,帶著淡淡的誘惑香味。
那是千邪的血。
血月的唇有絲絲弧度彎起,明明剛才還怒氣離去,一轉身卻送來鮮血,其實他也不壞吧!
隻是那時被背叛,留下的後遺症太嚴重,所以才變得怪異。
如果可以,她不想殺他,如果可以,她希望失去心的他還可以活著,因為他挺好的!鮮血的味道也很好。
隨著女子端著鮮越加靠近,血月全身的血液便越加滾動,那麼久未曾吸血又經常戰鬥,她早已到了崩潰邊緣,隻是她一直控製著,不讓自己失控。
而此刻鮮血的味道,更是刺激著她。
那女子剛靠近,還未說話,血月便伸出手,將血奪過,然後一口氣喝下。
從來沒有覺得此刻是如此的幸福,身體暖暖的,嗯,好像那冬日裏的暖陽。
那名女子明顯被血月的舉動震撼了,呆呆地望著血月瘋狂地飲血。
而喝下血液的血月,此刻身體泛起一閃而過的紅光,然後血月閉眼,調息著身體……
血液在血月體內流動,每流動,血月都覺得力量在慢慢地回歸……
不知道過了多久,血月閉上著的眼睜開,眸子間紅光一閃,眼睛如往常一樣如墨玉般黑。
血月一睜開眼睛便見那女子還呆呆地站著望著她,不由地說:“還有事嗎?”
那女子突而跪在地上,恐懼地說:“請姑娘原諒,屬下知錯。”
“你有何錯?”血月自始至終不知道對方怕什麼?她有那麼恐怕嗎?
“屬下不該走神,不該無禮視姑娘。”魔主離去之時特地吩咐她照顧眼前之人,若出事她便也無需活。
“你起來吧!”血月淡淡地說。
然後又說:“我沉睡幾日了。”
“三天。”
三天可以發生很多事,這沉睡的三天中發生了什麼事呢?她莫名的離去,天連山的眾人擔憂了吧?
“三天中有發生什麼大事嗎?”血月望著眼前的女子,她很妖魅,非人女子都很妖魅吧!妖魅是妖魔的特征,迷惑著世人。
“不知姑娘所問是何事?”女子不解地望著血月道。
“三天,人間有何異變。”她修複了結界,那麼天連山短時間內不會出事,可是人間呢?人間不同。妖魔不會放過如此機會。
“哦,姑娘說人類啊!聽說不好,啊!其實他們不僅要受妖魔逼害還要受帝王殘害。”那女子似乎想起什麼事,臉上妖魅之笑盡是,人類的死活關她何事呢?她隻要愛看戲,人類苦苦掙紮,她最喜歡了,就如人類喜歡妖魔在他們手上苦苦掙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