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的木靳池,猛地站起身來,狠狠地往黃祁腹部踢了一腳,居高臨下看著他:“走路的眼長額頭去了嗎?要是不懂禮節就別來我這丟人,滾回你媽懷裏去,好好學一學!”
不留情麵的話回蕩在別墅裏,氣氛冰冷異常,傭人們全都低下頭,不敢看餐廳裏的人。
周緋兮看兩人氣氛越發詭異,急忙跑過去把黃祁扶起來,看他臉色十分蒼白,皺眉看著木靳池:“靳池,你下手太重了,黃祁也沒做錯什麼。”
“他剛才做過的事,他自己非常清楚。”黃祁身為國內小有名氣的心理醫生,早在不久前就見過歌兒,必定能猜出自己對歌兒的不同。而他從小就對周緋兮寵愛有加,其中的情分外人一眼就看的清。而他今天此舉應該就是為周緋兮出氣。
黃祁蒼白的臉上似非似笑看著木靳池,那笑容好像能洞察木靳池全部想法:“小池池,你動心了。”
木靳池刀了他一眼,大步朝廁所走去,就算動心了又如何,這輩子能遇上想守護一生的女人,是何其有幸。
周緋兮本來扶著黃祁的手,慢慢收回,臉色慘白:“你說的是真的嗎?”靳池他對那個女人動心了,本來就預料到可能是這樣,但被人明麵指出來,心還是忍不住地抽疼。
黃祁收起剛才的笑容,鳳眼意味深長看著眼前的女人,“你心裏不是有答案了嗎?”
周緋兮握著衣角的手指,不由收緊,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看著裏麵女人小臉蒼白,用紙巾擦拭著嘴角殘留物,好看的眉頭一蹙。
沉聲道:“你怎麼了?”
桃梓兒聽到這聲音,猛然一驚,僵硬地扭過頭一看,那男人就站在門口,自己在廁所裏麵全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有些暗惱,剛才怎麼一時急了,忘了關門。
故作淡定地走出廁所,輕鬆地說道:“沒事,就是肚子不舒服。”話雖如此,但心裏還是暗自腹誹,要不是你讓自己吃那什麼鬼藥,自己會把今天吃的早餐一滴不剩地全吐了出來!
木靳池狐疑地看著她:“真的沒事?”
桃梓兒不自然地道笑:“能有什麼事,就是肚子鬧別扭而已,吐了一回,已經好多了。”
木靳池深深看了一會兒,見她臉上漸漸紅潤起來,緊繃著臉也慢慢變得柔和,“既然沒事了,就在吃一點早餐吧。”
等木靳池和桃梓兒回到餐桌上,黃祁和周緋兮正在用餐。
一時間餐桌上的氣氛有點怪異,也就在這時,黃祁的聲音突然響起:“侯小姐,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怪我沒有看到你在站那,直接把你撞到,看你剛剛吐得厲害,不過現在你沒事了吧?要是不舒服,我去把醫生叫過來。”
黃祁的語氣真誠,倒是把桃梓兒弄得有點不好意思,罷了罷手,“沒事,就是肚子不舒服而已,跟黃先生沒關係。”
黃祁放下手裏的筷子,調侃道:“沒事就好,不然某人可饒不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