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起又落,剛好是深夜時分,星光點綴,絲絲縷縷垂落。
遠方的地平線上,驟然出現一道璀璨絢麗的傳送光暈,呼吸間光暈消散,半蹲著的木言有些消瘦的身體緩緩起身,頭頂夜幕下戰艦蕩起一抹漣漪很快消失無影。
木言整了整身上的寬大裘袍,抬頭望著消失的戰艦露出凝重的神色,一步十數米向數公裏之外的城市走去。
他現在已經是凝源巔峰之境,要想突破隻有尋找到合適的聖胎靈胚才有突破的可能,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確定一件事情。
一望無際廣袤平原上,肥沃的黑色土地田壟如壑,夜風吹過,金黃色麥穗宛如水波一樣起伏,發出‘嘩嘩’聲響。
木言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這種生機勃勃的氣息感覺,是木言從未體驗過得,他從小生活在獅王堡,外城的生活環境極其惡劣,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鐵鏽氣味,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到,木言出現在一座雄偉的城邦外圍。
如一頭沉睡的蠻荒巨獸,如被鮮血沁透呈現詭異褐色的金屬城牆上密布斑駁印痕,給人一種慘烈至極的感覺。
這個世界的生存之殘酷,比之地球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些覺醒天賦屬性的源獸,比地球上的同階源獸危險何止強了十倍,木言他們剛剛來到之時,就深刻體驗了那些源獸的恐怖攻擊力。
赫爾巴托毗鄰十萬林海,所以這座城市吸引了無數前往密林獵殺源獸淘金的冒險者,這在方圓也算上繁華。
雖是深夜,卻燈火通明,城牆上鑲嵌了無數巨型燈盞,如同烈日般的燈光將方圓幾裏的地方照得如同白晝。
“什麼人!”
啾……
弩箭撕裂空氣如黑夜中的一抹閃電射到木言腳下,腳下堅硬的青石如豆腐般被穿透,露出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口,筆直堅韌的箭杆在其中嗡嗡打顫。
“不要動手,我隻是一個路過的異鄉人。”木言將頭上的兜帽摘下,露出一張年輕幹淨而又普通的臉孔。
“噢,原來是異鄉人,晚上城門不開,你從下麵爬上來吧。”穿著精致獸皮戰鎧的綠膚大漢瞥了木言一眼麵無表情沉聲說道。
隨著人類對這顆星球的進駐,進入城市居住的人類變得越來越多,他們早已見怪不怪,隻是用冷冷的眸光掃了木言幾眼,便不在理會。
木言大手順著城牆上的劃痕兔起鶻落,很快便來到城牆上方,還未站定身軀,幾個大漢相互掩護,向著木言圍了過來,如待宰羔羊般的眼神冷冷盯著木言。
“這是什麼意思?”木言臉色徒然變冷,眉頭不由皺起,並未讓戰艦隨自己落到城中,木言不過不想讓自己變為眾矢之的,因為一艘始源星域文明遺落戰艦,足以讓任何人起貪婪之心,沒想到剛剛來到這裏就碰到這樣的事情。
“哼!小子,把你的空間袋給大爺留下,大爺做主留你一條性命。”身形消瘦如麻杆大漢軟綿綿陰慘慘說道。
“幹什麼,幹什麼?”剛才讓木言上來的綠膚大漢眉頭緊鎖,看著漸漸逼近的幾人沉聲嗬斥道。
“巴特隊長,這些人類都該死,族內有多少人慘死他們之手,被他們剝奪了本源之種,我們和這人類血仇不共戴天,這小子落到我們手裏,就不能讓他好過。”幾個大漢眸光冷冷,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寒意。
“巴特隊長,你還記得小雪莉嗎?你知道她是怎樣慘死的!”角質迭起渾身如披掛著厚重戰甲魁梧大漢眸光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歇斯底裏嘶吼道。
“小雪莉慘死,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類都是壞蛋,而且隻要在城裏,我就不能讓你們廝殺。”綠膚大漢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隊長……”
“這件事,沒得商量,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是城主定下來的規矩,如果不想受到城主大人的懲罰,就把心中的仇恨記在心底,城主大人的手段,我想你們應該記憶猶新吧,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到城外解決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插手,你們自己選擇吧!”大漢眸光平靜冷冷看著幾人。
“好,巴特隊長,這次我們就給你這個麵子,小子你就期盼著自己永遠不要出城,不然我一定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角質男子緩緩平複心情。
城主大人這座城市的締造者,被稱為戰神的男人,也是這座城市最為強大最為耀眼的男人,早已超脫道源是成就真我的真源強者,他的每一句話在這個地方就是法律、就是天,沒有人敢於違背、忤逆他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