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而言,這一切,都顯得太過平靜,也太過倉促。
她還沒能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就必須要去麵對這一切了。
“我知道又怎麼樣?那你就沒想過,是他想方設法地挑撥離間呢?”蘇蘇也有些急了,她貝齒死死地咬著紅唇,眼底那冰冷的眸光也如此。
“我不信!”
香香冷冷地笑著。
聽了這句話,蘇蘇斂了斂眸色,修長的手指捋了捋耳後的長發,動作無比優雅,隨即,一句淺淺的話就響了起來,“既然如此,這裏也不歡迎我們了,陸軒,我們走吧!”
她的話音淺然,帶著幾分冷笑。
漆黑的眸子裏,一層淡淡的薄霧,好似薄紗一般,輕盈又讓人有種難以言說的錯覺。
“蘇蘇……”陸軒先開了口。
蘇蘇的臉色不是很好,麵對這樣的變故,她有些啼笑皆非,一張精致的小臉上,露著幾分冰冷。
“沒什麼可說的,走吧!”她依舊很決絕,那神情在陸軒看來,卻分外心疼。
她的話音落下,便不由分說地走出了房間。
四下裏,細碎的聲音愈發的清晰了,可是她卻充耳不聞,徑自走出了ktv。
陸軒快步跟上她,“蘇蘇……”
“我回南國,你送我還是我自己打車?”她的話音冰冷,眼底,那隱隱約約透著薄凉的眸光隨即落在了陸軒身上。
陸軒抿了抿唇,“先陪我去吃點東西,一會我送你回去!”
他的話音低沉渾厚,卻隱隱約約透著幾分擔憂,蘇蘇聽得出來,可她無暇顧及。
“好!”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兩個人就上了車。
良久,陸軒才不徐不疾地開了口,“你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他不徐不疾地問著,像是整件事都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可卻又透露著幾分關懷。
甚至就連陸軒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如此擔心這個毫不相幹的小丫頭。
可是,就好像命運早已經在冥冥當中注定了一樣,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經落入了屬於她的穀底,從此無法自拔。
“沒什麼!”蘇蘇抬著頭,看著窗外的飛快就走的風景,心上有種說不出的錯覺。
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頭頂上方的手柄,月色漸濃。
可是,聽到了蘇蘇這話,陸軒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時至今日,他以為自己付出的已經足夠多了,可是,終究比不了顧南城。
或許,這些話,他會告訴顧南城吧?
想到這裏,陸軒幾乎眸光都暗了,他以為錯過了太過關於她的過往,可是,明明想方設法要融化她的心,可……
蘇蘇卻沒有給她機會。
兩個人吃了些東西,隨後,車子就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南國樓下。
陸軒靜靜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上有種說不出的苦楚蔓延開來。
黑夜當中,蘇蘇那單薄的身影,此時此刻顯得那樣的刺眼。
顧南城的辦公室裏還是燈火通明,男人此時可卻抱著一大疊文件,坐在桌邊,見蘇蘇走了進來,他不徐不疾地開了口,“我讓人給你備了甜點,要吃麼?”
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他卻好似都沒有看到一樣,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卻讓蘇蘇迎來了所有人的眸光。
她錯愕地看著麵前的人,一時間,小臉羞紅了看著麵前的人。
她的紅唇輕輕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看著麵前的人,還在遲疑當中,眼前就是一亮。
除卻平日裏經常見的顧雲遮、凱西、冷峰等人,還有一個人,動作優雅地坐在角落裏。
雖然隔了幾年,可是蘇蘇卻還是清楚地記得。
“堂哥?”她有些訝異地看著顧景深,那一雙原本就精致到了極點的眼眸裏,露出幾分笑意,眯著眼,顯現出幾分慵懶。
堂哥這個稱呼,是跟隨顧安然叫的,顧景深是顧南城的弟弟,卻要牽扯到一層很複雜的關係,大概他奶奶和顧南城的爺爺是兄妹。
“蘇蘇丫頭,好久不見!”他麵上的笑容愈發的肆無忌憚。
蘇蘇隻記得,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每每她看到顧景深他都是一副妖孽般的模樣,他喜歡妖孽地眯著眼,上學的時候,蘇蘇總是覺得他就是傳說中的娘炮,可是算起來卻又不是,直到很多年之後,念了大學,她才知道原來,傳說中的娘炮不是這樣的。
顧景深是顧家一個最為獨特的存在,在顧家,除卻顧南城在外的幾個人,明明對他都帶著鄙夷,可是,每每他出現,卻又隻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