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站在人來人往的小鎮,一個個陌生的麵孔,背上的安雲決氣息越來越微弱,甚至連身體,都開始變得冰冷。
該往哪裏去呢?誰能救小決?
她,竟連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背上驀然一輕,她回過神,昏迷中的安雲決竟被一黑衣男子擄去。
黑衣男子的速度並不快,安雲心卯足了勁追上去。
奈何體力透支,漸漸有些吃力了,她啞了嗓子大罵,“你是誰?為什麼要挾持小決?”
黑衣男子並未回答她,隻是腳步放慢了一些,更像是在等她跟上。
安雲心不疑有他,吃力的跟上。快要接近時,黑衣男子卻又跳開。
一路跟來,黑衣男子竟到了一家簡陋的小院。
黑衣男子輕巧的將安雲決放下,靜靜站在一旁。
隨後跟來的安雲心扶著門框喘著粗氣。
勉強撐著身子走過去,擋在安雲決身前,“你想幹什麼?”
黑衣男子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並未有什麼動作。
小院內,木質的簡陋房門卻吱的一聲被推開。
一白衣男子走了出來。
安雲心斜過眼,卻瞬間被驚呆。眼前的男子一身簡單的白色長袍,腰間束一同色腰帶,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是淡雅至極,全身上下不過是最簡單的打扮,卻給人一種高貴的不可褻瀆的感覺。
謫仙!安雲心腦海中蹦出這個詞。
那男子淡淡站在她身前,卻是在問黑衣男子,“就是他麼?”
黑衣男子微頷首,恭敬道,“是。”
白衣男子微微彎下腰,不過輕巧一揮手,安雲心就似被一股氣流揮到一旁。
見白衣男子把手搭在安雲決手腕,安雲心激動的一把推開他,“你是誰!想幹什麼?”
白衣男子紋絲未動,並沒有因她的無理氣惱,隻是淡然一笑,“我隻是想查看一下他的病情。”
那笑雖溫潤如玉,卻帶著距離感,沒來由的,安雲心選擇了相信他。
喏喏的讓開,站在一旁,看他不時探探安雲決的脈搏,不時翻翻眼皮。
半響,男子站起身,“是孤墨。”
“孤墨是什麼?”好奇怪的詞。
“孤墨是一種毒,這位公子應該是從小就被下了毒。這種毒並不會令人死亡,卻會在每3個月發作一次,疼痛難忍,生不如死。而孤墨和另一種毒同時服下,卻是劇毒。”
從小就被下了毒?安雲心一顫,是絕閣麼?那這另一種毒,又是怎麼回事?
“這位……帥哥,小決還有救麼?”
白衣男子輕輕抱起安雲決,淡然一笑,“我叫莫離。無法保證能徹底治愈,畢竟孤墨在他體內十多年。但是如果慢慢調養,還是能壓住毒素的。”
安雲心喜上眉梢,“謝謝莫大俠,需要多少錢,千萬不要客氣。”
扒拉扒拉荷包,大概有兩千多銀兩,微有些忐忑的全部掏出來,“我隻有這些……夠麼?”
莫離俯身輕巧將安雲決放在榻上,優雅的輕勾嘴角,“我是受人所托,姑娘不必如此。”
宛若謫仙的人兒淺淺一笑,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安雲心更加拘謹。
莫離熟練的擺弄著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草藥,安雲心無趣的坐在安雲決旁邊,之前的擔心早已消除。
不一會,莫離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安雲心扶起安雲決,從他手中接過碗。
昏迷中的安雲決無意識的吞咽,一碗藥很快見底。
放下碗,莫離已經又開始忙碌了。
他俯在桌上,右手執筆,剛勁有力的揮毫,一身清塵的白衣,鬢角的發絲隨意滑落,遮住了他清冷的眸子,陽光淡淡的照在他身上。
這副場景,美得就像副畫一樣。
半響,他收筆,將手中寫好的紙遞給她,“這是藥方。”
安雲心接過,雪白的宣紙上是一個個黑色的小字,如他的人一般隨意灑脫。
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無奈古代的繁體字她是一個字也不認識。
莫離微挑眉,“抱歉,是我沒考慮周全。”
安雲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
莫離淺淺一笑,“如果姑娘不嫌棄,就讓這位公子先住在舍下吧。”
這……安雲心微愣,這個莫離大帥哥看起來很冷漠的樣子,竟然會開口讓她住下?
不過小決的毒可沒法等,“那麻煩你了。”
莫離點點頭,連笑容裏都帶著疏離。
安雲心尷尬的笑笑,這位帥哥真是淡漠的可以,仿佛他剛剛的邀請僅僅隻是為了方便小決治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