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歌笑。。。。。。
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
寒冬,世間萬物七零八落都已經凋零。
唯有院子裏的那兩株臘梅開得正歡,朵朵嬌豔的掛在枝頭,爭奇鬥豔,各展風華。白雪皚皚。翩翩的飄落在梅花上,讓梅花顯得更加白裏透紅,越發晶瑩剔透。
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想把這份寒冬獨特的美麗留住,多嗅些這舉世無雙的暗香,觀看這傲骨寒梅。在白雪下傲然綻放。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兩者是那麼的相得益彰。
破舊的茅草屋,在寒風的肆虐下顯得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倒下的命運。在家大業大的袁府,很難讓人相信還有這樣地方,可它卻偏偏存在。
“娘!”
一聲稚嫩的喊聲,驚醒昏昏欲睡的婦人,隻見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伸出瘦骨嶙峋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由於疼痛,原本蒼白的臉瞬間有了些血色。泛黃的眼眸透著長病的病態。
盡管如此,她還是一臉幸福的望著走進來的女兒,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巧汐。
巧汐雙手凍得通紅,白皙的小臉上還有兩個明顯的凍瘡。手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苦澀的藥味瞬間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蔓延,讓人窒息。
猶如死神在召喚。
“巧汐,是你回來了/???”季如月溫柔的文,眼眸的寵溺柔化一室的冰冷,試著想要起身下床,抱抱她的孩子,最後還是無力的倒回床上,額頭布滿了細細汗珠,氣喘籲籲。
心裏有多少的不甘啊。
“娘,你別動,我來就好。”皺了皺秀麗的眉頭。
把藥碗放在床邊的凳子上,有些吃力的扶起已經病入膏肓的娘親,拿起枕頭墊在娘親的背後,順手抹去她額頭上細小的汗珠。動作一氣嗬成,像是經過了幾千遍幾萬遍的演練。
對於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來說,這一切都太殘忍了。
“巧汐,咳咳,我這破敗身子怕是過不了這個冬天了,你又何苦冒著風雪去山上去采草藥。”瘦骨嶙峋的手摸著巧
汐亂糟糟的頭發,心痛不已。
想她季如月,曾經也是千金小姐,現如今卻落得這副落魄,皆因愛錯人,榮華富貴山珍海味都如過往雲煙,不複存在了。
那些失去了也罷,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可為什麼偏偏苦了這孩子,她還那麼小。她還沒嚐過那些滋味,那怕是瞧瞧也好。氣極,一口血悶在胸口,吐也不是,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巧汐偏個頭,硬是把眼眶的淚水逼回去,轉回頭,已是笑臉如花,“娘,師傅有在後山種下草藥,我隻要去挖,拿回來熬就好了,”說出為了讓娘親放心的話,巧汐心痛莫名。
今天她從外麵回來,聽見有人說娘親的掃把星,她就是小掃把星。她原本想上去找她們理論,隨後一想娘親的藥還沒有著落,忍下。嘴長在別人臉上,她管不了那麼多。
隻要自己活得清白。自在,管別人做什麼。
季如月不說話,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變成了蒼白,無神的眼眸變得空洞,呼吸微弱的像是隨時就要離去一樣。
“娘,我們喝藥好嗎?”
巧汐雙手捧住季如月冰涼的手,輕輕的哀求道。
心害怕極了,她害怕娘親會這樣丟下她,一個人離去,去哪個在沒有煩惱,憂愁的地方,留下她一個人在這紅塵中受盡折磨。
不知道為什麼,巧汐就是有這種想法,這是平時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