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1 / 2)

灰蒙蒙的天,巧汐坐在院子裏,木琴就放在麵前,卻無力彈奏。六年了,她尋找了六年,用盡一切她想得到的辦法,還是沒能找到被搶走的玉墜子。那玉墜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

沒有一絲規律的在琴山亂彈,真應了那句‘亂彈琴’。

“小姐,你別彈了好嗎?”曉雯捂住耳朵,一臉的無奈。“我耳朵受不了了。”別人是對牛彈琴,她家小姐是對樹彈琴。老是對那兩顆梅花彈奏,也不見得它們開花。

“有人來了,你先去廚房拿吃的。”由於習武,巧汐的耳力甚是明銳。一點點動靜都逃不出她的耳朵,偏偏對‘那個人’一點轍都沒有,可見那人的武功比她高出甚多。

“哦,,”曉雯應了聲就離去了。

望著曉雯的離去。巧汐沒有了剛才的輕鬆,如臨大敵般的豎起了身上的刺,隻要來人一靠近,巧汐就刺過去。

袁世勳望著梅花樹下鬥誌昂揚。獨自撫琴的巧汐,心痛莫名。她其實已經知道他來了吧,卻不聞不問,默默的彈奏著不知名的曲子。

他的女兒眾多,沒有一個像巧汐這樣嫻靜,像巧汐這樣對他視若無睹,連聲爹都不願叫,怕髒了她的口。

是,是他的錯,是他錯待了她們母女,可是這幾年來,他已經盡力彌補她了,為什麼她就是看不到呢?

“巧汐。”試著輕輕的呼喚,見巧汐卻充耳不聞,心有些冒火,“難道你的親爹來了,你連聲都不吭嗎?”

琴聲戛然而止。巧汐巧笑嫣然的抬頭,絕美的看了袁世勳,抿嘴笑了笑。“袁老爺或許忘記了,巧汐沒有爹,沒有人教我有客人來了要好好歡迎啊。。”

媚眼如絲,卻達不到眼底。

巧笑倩兮,卻寒冷如冰。

“你,,”袁世勳氣得說不出話。伸出手指頭指著巧汐。“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嗎?怎麼把你教成了這副德行。”

“我娘?我娘在六年前就死了,她一生都在懺悔,懺悔她愛錯了人。”巧汐大眼瞬間蒙上霧氣,泫然而泣。“我問你。你還記得我娘是誰?她長什麼樣子,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如果不記得了,要不要我告訴你。”

字字如針,針針準確無誤的刺入袁世勳的心,疼的他連呼吸都快忘記了。巧汐一步步的逼近,袁世勳一步步的後退。

“我。。。”

千言萬語,萬語千言,袁世勳此刻卻說不出口。

“怎麼,沒話說了。”巧汐氣,氣他再娘親生前不曾好好愛她,,讓她受盡折磨,連死娘親還是放不下他。那怕是後悔了,心裏還是有他。而他呢?這六年清明從不去娘親墳前,那怕是上柱清香也好,沒有,沒有,都沒有。除了小妾一房又一房的娶進府裏。女兒一個又一個的生,卻沒有一個兒子,真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麵對如此咄咄逼人的巧汐,袁世勳啞口無言。他是虧欠了她們母女,可是,有那一個子女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身父親。沒有,沒有啊。。。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的?”袁世勳喘著粗氣,冬天的寒風一下又一下的吸進肺裏,冷的他身子都開始打顫。

“哼,”巧汐氣憤的轉身,不去看袁世勳受傷的表情。心狠的說道。“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平時不燒香,急時抱佛腳。晚了。

“你找你娘給你的玉墜子已經很久了吧。”見巧汐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不得不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瞬間,隻是一瞬間的時間,一把精致的匕首已經抵在了袁世勳的脖子上,匕首鋒利的緊,隻是輕輕一下,袁世勳脖子上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