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放晴,豔陽高照,今天巧汐出嫁,連天公都作美。想必是良緣,天作之合。眾人更是道賀聲不斷。
巧汐隔著鴛鴦喜帕,看不見那一帕之隔外的溜須拍馬。和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聲聲入耳,不由得抿嘴一笑。
原來恨一個人容易,原諒一個人亦不難。
這一聲爹遲到了十六年,十六年嗬,白白浪費了十六年。
“娘。如果你早些知道爹對你的戀戀不忘。會不會的另外一番光景,會不會你們就能牽手到白頭,不會留下這一生一世的遺憾。”
淚就快要流下,巧汐趕緊用手絹拭去。不是說好不哭了嗎?怎麼還是忍不住呢?有的東西是該放下了,比如仇恨。
花轎吱嘎吱嘎的響著,巧汐覺得暈頭轉向,有些想吐,生平第一次坐花轎,也是此生唯一的一次了,她居然這麼不爭氣。。。
她最後還是把玉墜子留給了袁世勳,她這一生隻喊了他一次,以後怕是也不會在有機會了,算是給他一個念想吧!
。。。。。。璃歌笑。。。。。。
楚府
“二少爺,我求求你,求求你了。趕緊把喜服穿上吧,新娘子快到了,我們可別誤了吉時。要是大少爺怪罪下來,小的可擔待不起啊!”
自從楚呈風被在豬圈找到後,楚呈祥就派了小廝一天到晚守著他,寸步不離,說好聽點是看顧,說白了就是監視。生怕他再次偷偷的躲起來,途惹麻煩。
眼看新娘子的花轎就要到了,可是楚呈風死活不肯穿上新郎官喜服,急的小廝大冬天滿頭是汗。可憐巴巴的懇求著楚呈風。誰知道楚呈風根本就不管他的疾苦,此刻正坐在暖烘烘的躺椅上,手裏還抱了個暖烘烘的銅爐,愜意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搖頭晃腦,對於小廝的懇求充耳不聞。
同為人,不同命。
“二少爺,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小廝走到楚呈風跟前,見楚呈風閉著原本漂亮的眼眸,像是已經熟睡。“哎,,”小廝心不甘情不願歎了口氣,見楚呈風沒有反應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對早就在那探頭探腦的一個下人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後,那個下人拔腿就跑。
。。。。。。璃歌笑。。。。。。
楚府前廳
此刻人來人往,恭喜聲,道賀聲不絕於耳,聽著聽著,忽然覺得有些不那麼真實。楚呈祥在大廳來回穿梭,忙得不亦樂乎。
“楚公子,恭喜恭喜啊!”
一見來人,楚呈祥笑顏急速隱去,牙齒恨得牙癢癢的。心裏劃過千萬中想把麵前的人折磨致死的辦法。
但是今天是他們楚家在辦喜事,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來者是客。那怕他有再多的恨,此刻都得掩埋在心裏。
“原來是李公子啊。真實稀客、稀客啊!”楚呈祥說得咬牙切齒,“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嘴裏說得雲淡風輕,心裏差點氣到吐血。
“哎,”李逍遙瀟灑的搖頭,英俊的臉上帶著飄渺的笑,那麼不真實,那麼的難以捉摸。“今天是江南第一大家,楚家二公子成親,李某人說什麼都要送上一份薄禮,不然怎麼說得過去!”李逍遙手一招,隨身帶來的小廝趕忙把手裏的錦盒打開。
一個晶瑩剔透的玉如意安靜的躺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