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類似的事件也許就會在世界各地開始了。
誰也不能保證,地球儀不會被打得四分五裂。
羅馬正教。
神之右席。
(看來需要有點動作了。)
具體還不知道能做些什麼,畢竟那是超過高中生能力範圍的事。
但是,前幾天來到這裏的前方的烏列曾經說過——
為了抹殺上條當麻才襲擊學園都市。
上條並不處在洪流之中。
但以上條為中心的洪流正在形成。
(現在還一片混亂,但是我應該能做點什麼。不是在蚊帳外麵那麼簡單。雖然不知道決定的是誰,但我在軸心裏的話,不就是還留有改變那走勢的餘地?)
明明難得吃一次火鍋,上條卻越想越沮喪。他取出手機想要轉換心情,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條新短信。
發信人是禦阪美琴。
白天的那個事情吧?這麼想的上條打開短信看了下,但是收件箱裏麵顯示的新郵件數居然是0。難道是作為垃圾郵件被自動隔離到別的文件夾?上條的大拇指在操縱麵板上麵按來按去,就是找不到垃圾郵件的文件夾。不過這是一個平時不怎麼使用的性能,找不到也不算奇怪。
“???怎麼回事?”
上條百思不得其解,想想還是待會兒在處理吧,便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裏。
“上條。”
這是,背後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轉過身來,看見是土禦門元春。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大約15厘米長的金屬小瓶,估計裏麵裝著威士忌之類的吧,也許是避開小萌老師偷偷來這裏喝酒。
土禦門看上去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人,身上連一塊橡皮膏藥都沒有,但是在九月三十日的那一天,他似乎也像個男人一樣地拚命戰鬥了。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的步子有些蹣跚。
平時土禦門總是自稱間諜,現在居然能讓外行人上條看出來“動作蹣跚”,估計傷得也不輕。
而土禦門似乎也知道上條為什麼會離開同學們出來透氣。
他笑著開了口:
“如果你認為接下來的‘戰爭’全是因為你自己,那就不對了。不是因為你,班上的所有人才會被卷入這個事件。你一直以來都在保護著這些同學們,所以不要那麼見外了。”
“是這樣嗎?”
“當然了,戰爭是因為幕後人的失策。而像上條你這樣的普通人,隻需要去怨恨一下‘某個地方的誰誰誰’就可以了。”
聽到這句話,上條不由得笑了起來。
結果,上條也好土禦門也好,似乎都有自己要背負的東西。
“要開始了。”
“嗯。”
“戰爭的規模將會有變化,不再是小孩子打架那種程度,你也要先有自覺才好。這樣子下去的話,估計這一關很難過。”
“是啊。”
上條把目光收了回來。
然後,落在自己緩緩握緊的右拳上。
“我也覺得不應該這樣下去,不是說哪裏不足,而是不足的地方太多。當然,目前為止能撐下來也是奇跡了。也許,不正確認識那家夥的話,我就沒辦法再繼續前進下去。”
“對方可不會有興致慢慢等我們。”
“說的也是。不過,我明白自己該幹什麼。不管多小的事,也隻能一步一步去學習。”
說到了這裏,上條把目光再度抬了起來。
“對自己的不足再怎麼發牢騷也沒用,一厘米也好一毫米也好都要前進。原本便是相當困難的問題,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可就絕對無法接近那個目標。”
“上條”
土禦門好像想說什麼,結果還是吞了回去。
他和上條不同,是職業間諜,是比起上條要對這個“不光是小孩子打架那麼簡單的世界”清楚得多的人。在他的吞吞吐吐中,上條的語氣漸漸不再迷惘。
“我一直以來都很天真,把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推在了他人身上,大概也給土禦門你帶來過麻煩。但今後不能再這樣了。我不能不去踏足那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世界。”
上條在這樣的土禦門元春麵前繃起了弦。
靜靜地握緊附有幻想殺手的拳頭。
“土禦門,我決定了!”
上條用飽含堅定意誌的聲音果斷地說道。
某種意義上,對著這個業界的前輩——
“沒錯!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學習英語!!”
“啊?”
不管哭笑不得的土禦門,上條拿出了口袋裏麵的手機。
“看吧土禦門!我的手機裏麵下載了個‘輕鬆英語訓練’的軟件。現在我正在衝刷日常會話篇三等級。英語果然很難,但不在掌握一些日語以外的語言不行,和羅馬正教、神之右席的家夥們也不可能總是用日語交流。”
“呃”
土禦門後退了幾步,終於開了口,不過那語氣就好像是和一個初次見麵的人說話一樣客氣。
“為什麼你要在這個時候學英語呢?”
“啊?羅馬正教的話應該就意大利語比較好吧,但那群家夥在世界上可是多達二十億,應該還是英語比較好。”
上條的回答擲地有聲。
他似乎根本沒有去考慮活下來的具體方法之類的念頭。
似乎真的想用語言擊潰那二十億的對手。
“雖然語言不通的話也可以用靈魂交流,不過我還是覺得能用語言溝通的話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再說,也不是人人都像莉多薇雅和彼亞吉歐那樣會說日語。話說回來,就算現在大家都用日語交流,但不能再依賴會說日語的對方了。所以我有了上麵的決定。”
“——”
就在這時,咣當一聲悶響響徹了整個地下街道。
剛才那些話實在太可笑了,土禦門幾乎是反射性地揮了一拳過去。
輕輕搖了搖頭,無視倒在那的少年,他垂著肩走回了火鍋店。
其後的事是不用說,上條當麻一點也沒有吃到那些加點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