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昏暗的浴室,熱氣暈染在透明玻璃上。
窗外月光依稀照亮男人燃欲的眉眼。
謝音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被他吻的招架不住,不受控製的推了推他,嗓音帶著顫意:“我聽說…今天老夫人去江家提親了。”
沈秉洲低啞的嗯了一聲,握著她的腰,帶著酒意的唇落在她側頸:“別提這麼掃興的事。”
“我…”
她還想問些什麼,卻不等她開口,便被男人翻著抵在玻璃上。
白皙的後頸被他溫柔的吻著。
與另一處的狠厲形成鮮明的對比。
……
夜色暗沉如墨,謝音在一層層情欲裏淪陷。
翌日,她醒來時是中午,床單是換過了的,地上散落的衣服也早已被收拾幹淨。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看到沈秉洲從衣帽間裏走出來,手裏還拿著手機,像是剛通完電話。
“醒了?”沈秉洲神情寡淡。
“嗯。”
這幾年,與沈秉洲相處久了,早已習慣他這樣冷漠的語氣,慢慢地不再期待。
不過,往常這個點他根本不會在聖和苑,想必留下來是有事要談。
謝音主動開口:“今天不是集團例會嗎?”
沈秉洲站在落地窗邊點了一根煙,沉默了幾秒後,轉身看她:“江依月想住這,你抽時間搬一下東西。”
“我在京大附近給你買了套房,以後也方便點。”
謝音怔了一下,痛意直擊心髒,自嘲似的淺笑著:“方便誰?方便你和我偷情嗎?”
沈秉洲聞言按滅煙,眸色暗沉的走向床邊,稍傾身掐著她細白的頸,那裏還有他昨晚吻上去的痕跡。
“和我偷情,還委屈你了?”
話語冷漠至極,又帶著一絲戲謔。
“謝音,別忘了,四年前是你主動爬上我床。”
“是你求著我救你病重的母親。這幾年,你裏裏外外所有花銷,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
“離了我,你活得了麼?”
謝音聽完他的話,心裏湧現密密麻麻的痛意,目光緊緊落在他麵容上,抬手用力板開他的手,一字一句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樣,輕聲說:“沈秉洲,我累了。”
“我不想繼續這段關係了。”
“下個月我大學畢業,畢業後我想回雲城。”
“我們結束吧。”
“結束?”沈秉洲撚了撚指尖的溫熱,沉聲道:“謝音,是不是我這幾年太慣著你了,讓你錯以為我們這段關係是你在主導。”
謝音沒回答他,而是掀開被子下床,站在床邊看著他:“我今天就搬出去,不會妨礙你和江依月。”
她的語氣很平淡,沈秉洲以為她是因為江依月的事鬧脾氣。
他朝她走了幾步,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西服搭在左臂上,聲音比剛才柔和一些:“和江家的聯姻,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如果是因為房子的事,等你忙完畢業的事,我帶你去挑更好的。”
謝音抬眸看他:“和房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