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音後退一步:“你幹什麼?”
“躲什麼?”沈蕩從兜裏掏出手機,攬著她肩膀:“拍幾張照。”
兩人貼的很近,謝音想推開他,卻被他摟的更緊。
沈蕩拿著手機,命令道:“笑。”
謝音勉強擠出一點笑意。
沈蕩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又拉著她去京州大學其他地方拍照。
照片各式各樣,直到拍到中午沈蕩才勉強滿意,關上手機,問:“你那個朋友什麼時候來?”
謝音:“還得一個小時。”
沈蕩嗯了一聲:“天熱,我先回了。”
謝音聽他要走,趕忙點頭:“好,那下午……”
不等她說完,沈蕩就打斷她:“下午自己回,我沒功夫接你。”
謝音聽到不用和他單獨相處,心情輕鬆了很多:“好。”
“嗯。”沈蕩朝前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視線落在不遠處湖邊拍照的一群女生身上,說:“我剛來聽到那幾個女孩罵你,你不還回去?”
謝音嗓音帶著一絲歎息:“算了,我也罵不過那麼多張嘴。”
沈蕩:“慫成這樣?”
謝音:“她們愛說什麼就說吧,反正畢業以後大概率不會再見麵了。”
沈蕩嗤笑了一聲,腿抬了下,利落的從小腿處取出來一把黑色瑞士軍刀,扔給她:“去。”
“把她們舌頭割了,以後就沒人敢說你了。”
他扔刀扔得快,謝音慌手慌腳的接過略顯沉重的刀,不可置信的開口:“沈蕩,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有點法律常識好不好?”
沈蕩不覺得這辦法有何不妥:“一勞永逸,多方便。”
謝音把刀塞給他:“你趕緊走吧。”
沈蕩沒接刀,笑著轉身擺了擺手:“走了。”
他走後,謝音隻好把那把短刀裝到隨身背的挎包裏,走去教學樓陰涼處等宋衿。
而沈蕩剛上車,就將剛才拍的那些照片全發給了沈秉洲。
訂婚宴上,沈秉洲打開手機,看到那些照片後,眸色一沉,連江依月喊他的聲音都沒聽見。
江依月走過來,視線落在他手機屏幕上,不屑的說:“這個謝音剛死了媽,這麼快就勾搭上沈蕩了。”
沈秉洲按滅手機,麵無表情的朝賓客席走。
江依月看著他挺闊的背影,提著紅色禮裙快步跟上他的腳步,自然的挽住他臂彎。
兩人禮節性的敬了一圈酒後,江依月站在一個裝飾燈下,拉著他的手腕,借著一點酒氣說:“沈秉洲,既然我們的婚姻是無法擺脫的命運,不如以後就好好過。”
“你也不想後半輩子,我們作為夫妻,一直這麼劍拔弩張的吧?”
沈秉洲沒說話,腦海裏全是剛才沈蕩發過來的照片。
江依月看出來他的走神,甩開他的手腕,抬手指著他:“沈秉洲,你別不識抬舉,我都跟你好好說話了,你要是再跟謝音不清不楚的,我就讓她和她母親一樣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