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音聽到他的話,站起身一把將貓抱自己懷裏:“它隻有我一個媽媽。”
沈蕩看著她,勾著唇笑了笑:“去母留子,也不是不行。”
謝音知道他在逗自己,抱緊貓說:“蘇妍說你不喜歡吃甜的,要是實在不喜歡的話,我就拿走了。”
沈蕩沒回答她的話,隻是靠在椅子上笑著看她。
謝音見他不動,便放下貓,去拿蛋糕。
但剛碰到托盤,就被他按住手:“你既然做了,我就勉為其難嚐嚐。”
謝音收回手:“好。”
她說完就抱著貓準備離開,沈蕩叫住她:“這就走了?”
謝音回頭:“那我留這幹嘛?”
沈蕩用叉子,叉了一口蛋糕:“你先吃。”
“我怕有毒。”
謝音有點無語的走到他身邊,從他手裏奪過叉子,吃了他剛才叉的那塊奶油:“沒毒,吃吧。”
沈蕩用叉子點了點角落的椅子,說:“自己搬過來,坐我旁邊。”
謝音不動:“幹嘛?”
沈蕩側眸看她:“上麵沒毒,不代表下麵沒毒,等我吃完再走。”
謝音深呼吸幾口氣,走過去拿椅子。
早知道就下點安眠藥啥的,省的他白冤枉自己。
她正想著,身後傳來沈蕩的聲音:“罵我呢?”
謝音轉頭,臉上帶著標準的笑意:“沒有啊,誇你呢。”
“誇你心胸寬廣,溫文爾雅。”
沈蕩笑:“我也這麼覺得。”
謝音:“……”
她拿著椅子坐在他身旁,有點無聊的捏著貓爪。
沈蕩吃了幾口蛋糕,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甜膩,大方的誇她:“味道還行。”
謝音捏著小貓爪子,說:“那當然了,之前沈秉洲也誇我——”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便沒再說下去。
沈蕩放下叉子,故意問:“想沈秉洲了?”
謝音低頭摸貓:“…沒有。”
她的聲音很低,任誰聽了,都知道在撒謊。
沈蕩右手伸過去揪她的耳朵:“天下男人死絕了麼?”
謝音吃痛的把他的手拿開,揉著自己的耳朵:“我沒想他。”
沈蕩冷哼了一聲:“醫生說你胳膊的傷什麼時候好?”
謝音:“已經差不多了,再有兩周應該就能徹底痊愈。”
“怎麼了?”
沈蕩:“兩周後帶你出去玩。”
謝音沒什麼心情出去玩,拐著彎問他:“…是回國嗎?”
沈蕩吃著蛋糕:“少做夢。”
“……”
謝音:“那我不去。”
沈蕩左手按著桌上的手槍,將槍口轉了半圈,對準她:“想讓今天變成忌日?”
謝音咬牙切齒:“去去去。”
煩死了。
那晚,原本不愛吃甜食的沈蕩,慢悠悠吃完了她做的甜橙慕斯蛋糕。
以至於她端著空蕩蕩的托盤走出去後,迎麵走過來的蘇妍都怔了幾秒。
謝音禮貌的跟她打了一聲招呼:“這麼晚還沒睡嗎?”
蘇妍大約是一時沒忍住醋意,說話遠沒有往日溫柔:“這麼晚了,你不也沒睡嗎?還從阿蕩的書房裏走出來。”
謝音感覺到了她話中帶刺,平聲說:“他找我聊點事。”
說完,也沒打算繼續聊下去,繞過她往前走。
但蘇妍卻後退幾步,攔住她的去路:“我聽阿正說,你之前是沈秉洲的…女朋友?”
“應該算女朋友?對吧?”
盡管她語氣平和,但謝音聽出了她的諷刺:“蘇妍,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妍笑得溫柔:“我沒想說什麼啊。”
“隻是覺得有點好奇,你是怎麼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糾纏的,一般人做不到。”
謝音沒慣著她:“我是二般人。”
蘇妍臉上的笑很僵硬:“對不起小音,我就是道聽途說,擔心阿蕩而已,你別誤會。”
“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剛才的話是我語氣不好,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