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父親,那他拿劍幹嘛。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誰也不先說話,寧致遠這個急就別提了,心說這個傻大個怎麼也不說話,
難道和我一樣,也是剛剛重生的。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看著眼前的男人也沒有放手的意思,寧致遠終於開了口。
“不知……嗯……這位兄台是……”
“什麼,兄……兄台?”男人頓時一愣,隨即一聲怒吼:“臭小子,你剛剛叫老子什麼,有種的你
再說一次?”
可能是生氣的緣故,男人拎著寧致遠的手,不斷地上下抖動,搞得他的頭也跟上下擺動,就像小雞
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臭小子,還敢點頭,好好好,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看著一臉憤怒,但智商不高的父親,寧致遠心中苦笑不已。
“快把我兒子放下。”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女人就衝了過來。
隻見她一把奪下寧致遠,摟在懷裏,接著眼神像要吃人一樣,氣呼呼的問道:“你想幹什麼?兒子
剛剛醒來你就……丫嗬……”
女人微微皺了皺眉:“你手裏拿著劍幹嘛?”
見此,一臉憤怒的男人頓時就蔫兒了,急忙解釋:“雨柔,你不是讓我修剪院子裏的花草嗎,我想
早上正好練劍,所以就……就……”
“什麼?”女子頓時大怒,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放心,我的劍法你還不知道嗎,沒問題。”男人絲毫不以為意,滿臉驕傲的樣子。
“等一會兒在收拾你。”女人瞪了他一眼,急忙看向懷裏看去:“風兒,你沒事吧?剛剛醒過來,
你有哪裏不舒服,餓不餓?”
看著女子關切的神色,寧致遠的心頭一暖,一時說不出話來。
前一世的他本身就是個孤兒,還從來沒有體會過父慈母愛,這份最寶貴的親情,當時還處在繈褓中
的他,就被恩師在破廟門口撿來,一直是恩師悉心照料,將他撫養成人。
所以,在寧致遠的眼裏,恩師是唯一的親人,其實在他心裏也無數次的想過,父母為什麼要拋棄自
己,難道自己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寧致遠心底那種對家庭、對親情的渴望早就淡化了,不過剛剛這女子充滿慈
愛的眼神,滿臉關切的表情,讓他心裏又重新燃起了對家庭、親情的渴望。
見其不說話,女子急忙將寧致遠放到椅子上,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微微彎腰,眼神充滿了擔憂:“
怎麼了風兒,你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這個……您應該就是我的母……母親吧?”寧致遠撓了撓頭,語氣有些生硬,裝出一副一臉稚氣
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女子。
別怪我,別怪我,小爺也是沒有辦法啊。
見此,女子頓時一驚,雙眸瞬間濕紅,一把將他摟在懷裏,哭了起來。
“風兒,嗚嗚嗚......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娘,嗚嗚嗚......你怎麼連娘都不認識了,嗚嗚嗚
。”
看著痛哭的女子,寧致遠心裏閃過一絲暖流,想著大概這就是母愛吧,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
挺好。
見到傷心欲絕的妻子,和剛剛醒來的兒子,男人的眼中也有些發紅,緩緩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
拍她肩膀。
“雨柔,別哭了,可能是風兒剛剛醒過來的緣故,腦子有些混亂,剛才……”
說著,男人咽了口唾沫:“剛才這小子還管我叫兄台呢。”
女人完全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依然痛哭不已:“風兒,你可別嚇娘,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為娘
可怎麼活啊。”
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有很多人走過來,沒一會兒,一位老者就出現在
門口,身後還跟著七八個人。
“哈哈哈,小兔崽子……還不快來讓老夫看看,爺爺這可有大禮。”
隻見門口站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此人正是晨家當代家主晨振南,而他身後跟著七八個人,其中
有幾個和晨風年紀差不多的少年。
晨振南邁步走進屋子,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可是當看見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怔了怔,接著一步衝
了上去。
“怎麼了,風兒這不是已經醒了嗎,該不會是又出了什麼事了吧?”
其實當這老頭得知,自己的寶貝孫子醒來以後,心裏高興的不得了,於是急忙過來,想看看這小家
夥兒現在怎麼樣了,可沒想到會是這一幕,不由的又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