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公子,這麼入迷?”
青兒的一句話,將晨風的思緒拉了回來,隻見他端著茶碗,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不說拉倒。”
過了一會兒,青兒將晨風的茶碗再次填滿:“公子,那把劍我已經交給了木蘭姑娘,隻是她不怎麼開心,可能已經察覺到你在故意疏遠她。”
“這樣不是很好嘛。”晨風直了直腰:“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公子不覺得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有點太殘忍嗎?”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晨風歎了口氣:“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要是再拖泥帶水的,最後她會比現在更痛苦。”
青兒剛想再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一個女子,如果真心愛上一個男人,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甚至是偏執的行為,晨風是無法了解的。
所以青兒覺得,就算自己說出來也不會改變什麼,隻能讓事實告訴晨風,他的想法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而這個時候,夏侯徹度日如年的日子總算是到了頭,因為楚雲霄那邊終於有了回信。
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一時間有點束手無策。
先是老張被晨風重傷,接著運糧的商隊音信全無,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往常每到一個地方,商隊都會飛鷹傳書回來,可這次竟然渺無音信。
當然,最奇怪的要數孫超,一夜之間整個府邸一掃而空,從此再無半點消息,現在就連夏侯徹自己,都有點開始相信城中的傳言,認為孫超可能真的已經搬走了。
他也曾經安排人,想從何雲革那裏探了探口風,可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看著每件事都是衝著夏侯家來的,這讓夏侯徹很是不安,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有人在暗地裏對付夏侯家,而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他的好兄弟,晨風。
“這是上峰來的信,你自己看吧。”這天,夏侯嬰坐在書房裏,神情黯淡的靠在椅背上,指了指書案上的一封信。
夏侯徹急忙將信拿起,認真的看了起來,可是他越看心越寒,最後,這封信竟然從他的手中滑落,緩緩的落在地上。
當楚雲霄接到夏侯家飛鷹傳書之後,頓時傻了眼,以他對晨風的了解,這批糧食是想都不要再想了。
晨風是什麼人,楚雲霄很清楚,當初兩人第一次在無名城中,小酒館見麵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晨風的不簡單。
再加上後來發生的事情,也驗證了楚雲霄的猜想是正確的。
至於夏侯家在晨風的手中吃虧,這也算是正常,楚雲霄還可以接受,可令他生氣的並不是糧食沒了,而是夏侯家竟然違抗他的命令。
楚雲霄一再的說,停止雲霄閣的一切行動,不可小看晨風,可夏侯家竟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結果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根據楚雲霄的計算,隻要這批糧食和物資到了,就再無後顧之憂,可以和青雲帝國一絕生死。
可夏侯家的一次失誤,幾乎使得楚雲霄的全盤計劃胎死腹中,不得不重新部署,也正是因為如此,青雲帝國和晨風都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父親,上峰的意思是讓我們交出雲霄閣,交給特使大人?”良久,夏侯徹總算是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是這個意思,信上不是說了嗎,讓我們停止一切的行動,等特使來了再做定奪。”
夏侯嬰顯得很頹廢,靠在椅背上歎了口氣:“看來上峰已經對我們夏侯家失去了信心。”
“憑什麼啊?雲霄閣可是我們夏侯家一手建立的,就因為一次的失誤,就要我們拱手讓人,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夏侯徹頓時火冒三丈,雲霄閣可是夏侯家一手建立的,這麼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在夏侯徹看來,隻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就要他們交出雲霄閣的管製權,實在是無法讓人接受。
見此,夏侯嬰擺了擺手:“這件事情先放一放,等特使來了再說。現在我問你,接二連三的事情,矛頭都指向我們夏侯家,這件事你怎麼看?”
“眼下還沒有明確的線索,不過孩兒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很可能和晨風有關。”
盡管夏侯徹最不想承認,這些事情都是晨風幹的,可眼下事情已經鬧的這麼大,就連雲霄閣都快保不住了,所以還是很中肯的說出了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