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半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我們……”
“放了他。”晨風沒有聽伍泊誌繼續解釋下去,而是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因為他的解釋都是托詞,這一點晨風很清楚,而這老頭真正遲到的原因,晨風就更清楚。
伍泊誌見接天樓的勢力越來越大,怕有一天難以控製,進而產生威脅,所以才故意晚來,想借夏侯徹的手,削弱接天樓的力量。
“放了他?”看著晨風已經遠去的背影,伍泊誌差異的說道:“他們安排的細作還沒查清,怎麼能放了他?”
“名冊在我這裏。”
晨風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看了懷中像是睡著了的夏侯木蘭,輕聲道:“我隻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
盡管伍泊誌不情願,可是卻也沒辦法,最後隻好將人放了。
但夏侯徹已經萬念俱灰,家族的高手損失殆盡,夏侯家從此算是徹底的完了,就算回到天恒帝國,楚雲霄也不可能放過他,所以撿起旁邊的一把斷劍,仰頭無奈的笑了兩聲,最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回到領主府,晨風將夏侯木蘭安葬在竹林的深處,還將那把劍放在了她的身邊,並且還將竹亭改了名字,命名為木蘭亭。
至於青兒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在秦伯的診斷下,認為並無大礙,晨風才算稍稍安心。將妙齡妙語叫來看著青兒,他自己還有許多善後的事情要做。
畢竟舊城現在還有一些夏侯家的同黨需要清除,快活林也要查抄,一些依附在夏侯徹身邊的家族和官員也要徹查,該殺的殺,該抓的抓,而且晨風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要辦,就是特戰隊的那些兄弟絕對不能白死。
領主府的大廳裏,晨風坐在上座,旁邊是冷雨煙,獵狼就站在她的身後,微微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廳的兩邊都是接天樓的人,還有這次汪楚雄派來的一位將軍,林貴。
本來林貴是不想來的,可晨風卻執意留如此,他也不好拒絕。
其實像這些地方官員,林貴根本就不用賣他們帳,隻是晨風的身份太特殊了,他還真就得罪不起。
整個大廳裏的氣氛十分壓抑,晨風一直麵色陰沉,一言不發,看著大廳地上,用白布蓋著的四十一具屍體發呆。
這些都是特戰隊的隊員,他還記得臨出發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我要你們都活著回來……
見到晨風的表情,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尤其是伍泊誌。
可以說,這些人都是他害死的,這老頭真怕晨風發起瘋來算後賬,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會,畢竟自己的身後還有陛下,就算晨風膽子再大,也不敢怎麼樣。
“伍泊誌,為什麼你會晚來了兩個時辰?難道是你忘記了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是獨孤影給你的飛鷹傳書沒有接到?”
過了一會兒,晨風依然看著地麵上的屍體,終於開了口,可是誰也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伍泊誌的身上,隻是眼神中都帶著一團怒火,尤其是於長勝,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殺了這老頭。
伍泊誌泰然處之,微微笑道:“途中有些事情耽擱了,沒想到因此死了這麼多人,老朽也是難過得很啊。”
“哦,不知是什麼事情,竟然耽擱了兩個時辰之久?”
晨風不依不饒,因為他回來之後就找到了陸平。
根據他的回憶,十萬青雲鐵騎經過舊城城邊的時候,行進的速度並不快,甚至還休整了一段時間,再加上今早獨孤影截獲的一封密信,更加堅定了晨風的想法,伍泊誌是想徹底消滅接天樓。
“領主大人有所不知啊,昨夜恰逢大雪,而我們又對衡山的地形也不熟習,所以才晚了兩個時辰。”伍泊誌也絕非泛泛之輩,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嗤之以鼻,心說這是什麼爛借口,竟然迷路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這謊話誰信啊。
就連林貴聽了都凝眉瞪眼,合計著這他麼的不是埋汰人呢嗎,是你說不著急的,現在倒怪起我們來了。
隻是伍泊誌帝師的身份十分高貴,就連汪楚雄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所以林貴隻能坐在那生悶氣,不敢將實情說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晨風點了點頭,怒極反笑:“伍老的意思是說,我們青雲帝國的十萬精騎,竟然在自己的國家迷路了,是這樣吧?”
“啊?啊……這個……意外,純屬意外。”伍泊誌顯得很尷尬,不由的老臉一紅。
“好,就算你說得過去,但是這封密信伍老你怎麼解釋?”說著,晨風雙指一甩,一個不大的竹筒,直接插進伍泊誌旁邊的茶幾上,而且上麵的蠟封已經損壞。